“小姐,明日那個叫雙喜的姑娘要嫁人了呢,這邊已經張羅開了,還讓我們過去幫幫忙。”語蘭說道。
“我知道。”
“啊?小姐你知道呀?”
“是啊。”
暮雨能不知道?她就是為了來吃宴席的啊!
“小姐,你說她才多大呀,那個子又小。”語蘭似乎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又說不清哪裏不對勁了。
倒是語琴一語道破天機,她說道:“你們怕是誤會了,這嫁人也並不是把自己的後半生給砸進去了啊?”
“可是,就是覺得有些奇怪呢。”
“嫁人不是為了找一個歸宿,有時候還可以是換個地方過日子,至於這日子過成什麼樣那就要另當別論了。”
兩人一人一句,暮雨隻覺得都有道理。
既然嫁人的事實擺在眼前不可更改,那何不勇敢麵對?興許還有一線生機。
反觀那些遇事便惶恐不安,想要逃避的人更不用說了,懦弱!
暮雨最最最不喜歡坐以待斃了,因為這種感覺自己失去了主動,變成了被動,隻能任人宰割了。
想著還不如被人突然砍一刀,也不願意別人告訴自己:我要砍你了,你隻需要閉著眼睛忍受疼痛就好了……這就是一種折磨!
肉體和精神上的折磨,真的可以讓人痛不欲生……
夜色漸濃,山寨上也陷入了煙雨的籠罩之中,遠遠看去隻看到了山寨上的幾片青瓦。
錯落有致的房屋,高低起伏的群山,此情此景,未免讓人多了幾分的惆悵和惘然。
女子被男子抱在懷裏,呆呆的看著周圍的一切,有些失落。
“吃過飯,想睡了麼?”男子輕聲問道,恐怕自己大聲了一點便會擾了這溫柔的夜。
女子照樣不說話,眼神有些迷離,像是聽不進去,又像是聽了不想理會一樣,這樣的狀態已經整整持續了一天一夜了,不禁讓人心疼起來。
齊景有些煩躁,但還是耐著性子看向懷裏的人兒,她烏黑發光且又光滑的頭發垂在自己手背上,這張臉兒倒是繃得有些緊。
“你以為你不說話我就會放你回去麼?我這山寨裏最缺的就是一位夫人了,我是不會放你走的。”齊景說道,那眼神裏多了一抹陰鷙。
代新柔覺得他就是一隻可怕的大鷹,自己則是那瘦弱的小白兔,如果不逃脫,那被吃掉的遲早會是自己。
她終於有了動靜了,那雙勾人的杏仁眼把齊景看的心髒“撲通撲通”的跳著。
“強扭的瓜不甜。”
齊景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他毫無忌憚的笑了起來,在新柔眼裏,他就是那般的不講理、野蠻和放肆。
“我當是什麼呢?有些瓜就算是不扭,它也照樣不甜!”
代新柔覺得這個男子真是不可理喻,怎麼會有如此歪曲事實的男子呢?
他也感受到了來自懷裏人兒那濃濃的恨意,但是他不在意,隻要你人在我這就好了,管你願不願意呢!
他把新柔緊緊的抱住,夜色漸涼,這裏的溫度也下降了不少,所以抱住她能感到溫暖……這齊景也就更不願意放開了。
新柔努力的隱忍著,想要掙脫,可是又知道自己力氣小,她隻能靜靜的等待時機逃脫了。
“你是不是很絕望?”齊景問道。
代新柔點點頭,不語。
“那我放你走可好?”
代新柔星眸閃動了一下,隨後又被卷曲的睫毛蓋住了。
齊景起身,也鬆開了懷裏的人,指著門外說道:“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留下來給我當壓寨夫人,二是從這裏出去,永遠不要再回來。”
代新柔惶惑的看著他,隨後拔腿就跑。
隻是……她到了門口便被人攔了下來。
“姑娘,你不能出這裏!”一個看門的山匪說道。
代新柔眼神裏充滿了失落,她回頭看了看齊景。
“放她走。”齊景淡淡的開口道。
看門的山匪有些猶豫,畢竟他們老大好不容易綁了個女人回來,怎麼能這麼輕易就讓她走了呢……
感受到齊景的冰冷氣息,山匪猶豫了,罷了,老大的事他自己說了算。
於是代新柔又往著山下的方向跑,四處看了看,前邊這裏應該就是山寨的大門了,新柔又往那裏跑去了。
今晚是老五和老六看守,他們不可置信的看著一個姑娘朝自己走來。
老五推了老六一把,說道:“有姑娘來了。”
老六白了他一眼,他可不瞎,這麼大個姑娘自己能看不到?
不過,這姑娘跑的這麼急,而且還是在山寨裏的……那不就是老大上次抓回來的那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