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看似隨手一指,又道:“那位姑娘如何?我看她倒是有膽氣,想必能夠為我們表演一番的。”
安陽王:“安寧說得對,朕也覺得這姑娘不錯。”
還在發呆的爾琴並不知道有人在叫自己,直到自己身邊的母親推了推自己,又使了個眼色。
“爾琴,陛下讓你去表演歌舞呢,你怎麼愣住了?”她母親小聲道。
“我?”爾琴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什麼,讓自己去表演?
若是在從前她會很喜歡在這種唱歌展現自己的才華,可是現在她卻不想,她心亂如麻,對表演一點心思都沒有啊。
“快去快去,不然惹怒了聖上可是你能擔得起的?到時候,整個國公府都要陪葬!”
“是!”
她一聽到這事關國公府安危便打起了精神,又對著安陽王行了一禮,“臣女乃國公府嫡長女,今日有幸為諸位表演歌舞實在是臣女的榮幸。”
說完,她便步伐穩定的走上了月台。許是自己心裏擔憂過多,她現在看起來有點鬱鬱寡歡。
樂師看著她,而她卻捂住了腦袋。怎麼回事,自己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頭疼啊?
眾人疑惑的看著月台上這位身姿妙曼,麵容清秀的姑娘,她這是怎麼了?難道,她不曾學過歌舞?
安陽王:“姑娘,可是頭疼?要不要喚太醫來一下?”
爾琴覺得自己腦子裏亂糟糟的,她心裏很是鬱悶,看著台下眾人都在看著自己,她眼裏閃過一絲的慌亂。完了,若是自己今日不能跳舞,她的名聲怕是要被毀了。明日滿城皆知,國公府嫡女不會跳舞!
“怎麼了?這是!”安寧又問道。
“公主,抱歉!”爾琴道。
眾人或許對安寧公主的性格有所耳聞,公主這個人有點冷漠,也喜歡六親不認!
如今爾琴這樣失誤也不知道公主會不會為難她,眾人都屏住了呼吸在等著阿寧說話。哪知,安寧並沒有說話,也沒有離開。
“啊!頭好疼啊!”爾琴捂著腦袋,哭喊道。
“來人,傳太醫!”安陽王見情況不大好,又趕緊讓太監跑去找太醫了。可是,這裏離太醫院可是不遠呢,這一來一回怕是要一些時間的。
“不要害我!不要!我不知道芳兒姑姑在哪裏,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爾琴喊道。
眾人一愣,什麼芳兒姑姑?
“我是無辜的,芳兒姑姑是被母親藏在了她房間的地下,我什麼都不知道!頭好疼,芳兒姑姑我不知道!她根本就沒有死,不過卻活的生不如死!”爾琴又繼續喊道。
眾人立刻懵了,這姑娘說啥啊?
安寧公主豁然站了起來,又眯著眼細細打量著眾人,她笑問道:“你們可知道這位姑娘說的芳兒姑姑是誰?”
眾人搖頭,唯有代程明站了出來,他開口道:“這姑娘是我芳兒的親侄女,就在上月回京時他們告訴我芳兒已經去世了。可是,如今卻說芳兒沒有死。老臣懇請皇上讓老臣暫時離席去國公府看看!”
代程明跪了下來,眾人更是你一句我一句亂成了一團。怎麼會有這種事情?
誰知道,站在月台上的爾琴又喊道:“母親說芳兒姑姑對我們國公府已經沒有益處了,有她在,國公府隻會越來越慘!”
說完,爾琴便整個人倒在了地上。安陽王看到如此一出鬧劇也是憂心啊,他揮揮手,算是準許了代程明的請求。
爾琴的母親心如死灰的跌坐在地上,她怎麼會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究竟又是誰讓爾琴當眾說出真相呢?她苦笑,罷了,壞事遲早會被揭露的。
代程明離開不久,一個士兵便匆匆來報,“不好了,門外燕將軍帶來了幾千人,個個身穿鎧甲,像是要造反!”
安陽王大怒,什麼,這個燕城膽敢來攪了他的百花宴?
還不等安陽王發話這些人便已經是亂成了一團,個個都抱頭鼠竄,宮裏瞬間亂成了一團。
“一群廢物,趕緊讓人攔住他啊!”
“是!可是陛下,他人太多,我們攔不住啊!”士兵又道。
“安陽王,又見麵了!不過,今日怕是見你的最後一麵。”忽然,一個英姿煞爽的少年郎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他墨眉如畫,眸中傳神,一看就是一位久經沙場的大將軍!
不等燕城說話,這些人便已經亂成了一團。而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安陽王撿起了地上的利劍向他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