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此言一出,夏無仁也不由臉色劇變,趕緊掐了掐手指,這便同樣罵道:“壞了!咱們肯定是被人給算計了!這分明是事先就給我們挖好的坑,就等我們自己往下跳呢!”
我當然知道,我們是被人給算計了,可問題是,到底會是誰呢?
總不能是王玉璘吧?
莫我不相信他會對我如此絕情,就算他真能狠下心來對我下手,那也得他有這樣的實力才行。蒙蔽機,連我都做不到,若借助陣法,夏無仁倒是可以勉強為之,所以這算計我們的,要麼就是一個頂尖高手,要麼就是同樣精通陣法!
莫非竟又是“會道門”搗的鬼?
根本就來不及細想,就在此時,無頭戰將早已徹底逼近到了我們的麵前,大手一抬,這便輕描淡寫的拍向了我們。
瞧他的架勢,簡直就像是在拍兩隻蒼蠅一般!
我和夏無仁下意識伸手去擋,卻根本不是他的一合之敵,沒見他使多大的力,這便輕而易舉的震飛了我倆!重重砸在了墓室的牆壁上,又各自吐了一口血,這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而都還沒容我們喘息一聲,他便又繼續不緊不慢的向我們逼了過來,而無論我們如何的變換方位。哪怕我都已經施展起了步罡踏鬥,竟也根本無法躲避!
冥冥中,仿佛像是有一股力量徹底的鎖定了我倆,他的度明明很慢,但我們卻始終擺脫不得。
怎麼辦?
這可真是要了命了,眼看著對方又是一掌拍向了我們,我的心中頓時越焦急,卻又根本無可奈何!跑是跑不掉的,打又打不過,為之奈何?
“草!”
如此被動挨打,實在是讓人憋屈不已,我王林出道了這麼久,還真是第一次如此的被動。以前雖然也遭遇過強敵,同樣麵臨過生死威脅,但好歹還可以拿命去拚啊。
而眼前的這位,簡直已經強大到了一個讓你連“反抗之心”都很難再生起的程度,想找他拚命都不行!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便大罵了一句:“這到底是何方神聖啊,這也太強悍了,總不能真是刑吧?”
“不!”
夏無仁徑直搖了搖頭,:“我想,我已經猜到他是誰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就是當年有著‘巴民族之魂’之稱的巴蔓子將軍!”
巴將軍?
是他?
聽夏無仁這麼一,我倒同樣想起來了這個名字,在渝城,確實廣為流傳著“巴將軍”的傳。很多地方,甚至至今都還有著“巴將軍廟”以及巴將軍的雕像!
更重要的是,這個距今足有兩千多年的傳奇人物,他確實同樣沒有腦袋!
巴將軍是古巴子國忠州人氏,也就是現在渝城的忠縣,是戰國中期時的巴國將軍。
根據史書記載,大約在公元前四世紀,巴國朐忍,也就是我的老家開縣一帶生了內亂,時巴國國力衰弱,國君受到叛亂勢力脅迫,百姓遭到殘害。
巴將軍遂向楚國求援,並許以三座城池為酬謝。內亂平息之後,楚國派使者索要城池,他委婉、慷慨作答曰:“許諾,為大丈夫之言。然,巴國疆土不可分,人臣豈能私下割城?吾寧可一死,以謝食言之罪。”
言畢,自刎,滿座大驚。
楚使無奈,隻能把巴將軍的頭顱帶了回去,楚王唏噓:“如得此忠臣,又何需幾座城池?”
遂以上卿之禮葬其頭顱,巴國舉國悲痛,於國都厚葬巴蔓子將軍無頭之遺體。
以上基本都是史書上的原話,絕非我憑空杜撰,而我之所以對此了解的如此清楚,那是因為我以前曾在渝城見到過巴將軍的雕像,很多記載都刻在那雕像的背後!
可根據史書記載,巴將軍的無頭遺體應該是被葬在了巴國國都,也就是現在渝城的江北區一帶,怎麼會跑到這兒來了?
難道是史書記錯了嗎?
還有,裝殮他的玉棺又怎麼會在巴蛇的腹中呢?
距今兩千多年的事情,這顯然不可能是憋寶人或者“盜門”弄出來的大手筆,難不成,早在兩千多年前,巴國人就已經打算要複活他們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