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何嚐不想這樣?
就我和徐景陽之間的關係,為了救他,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可眼前的局勢卻並不允許我這樣做,倒不完全是懼怕閣皂宗,而是我們現在對裏麵的情況一無所知!
萬一徐景陽已經被他們控製了起來,那我們現在硬闖閣皂宗,豈不是反而害了徐景陽嗎?
更何況,我之所以剛才阻止她們出手,那是因為,我已經相當了進入此間的辦法!
夏怡大概同樣察覺到了謝飛燕眼神的變化,忍不住便瞪了我一眼,罵道:“你凶什麼凶,有什麼話不能好好嗎?”
“就是!”
與此同時,鳳菲兒也不由來到了我的近前,問道:“子,你到底怎麼回事兒呀?區區兩個守門的弟子,難道就把你給唬住了嗎?如果我們剛才動手,現在早就已經闖進閣皂宗去了!”
我並沒有回答鳳菲兒的質問,而是直接反問了一句:“然後呢?”
“然後……呃……然後……”
鳳菲兒似乎也被我給問住了,一時不由無言以對,她這個人雖然平日裏看著沒什麼正行,甚至還有些蠻不講理。但她卻絕不是那種完全沒腦子的人,此時一旦冷靜下來,立即就想到閣皂宗雖然剛剛生了叛亂,以至元氣大傷,但畢竟是“符篆三宗”之一,底蘊深厚。
莫宗門內依然還有不少的高手健在,單是這宗門裏的各種守山大陣,就絕不是我們這幾個人所能突破得了的!
正是因為無言以對,鳳菲兒忍不住便有些氣急敗壞,下意識罵道:“那你該怎麼辦?難道我們要待在這山門外,等徐景陽自己出來不成!”
“當然不是!”
搖了搖頭,我卻不由第一時間撐開了炁場,確定那兩名閣皂宗道士並未跟來之後,這才叫住的眾人:“行了!就到這兒吧!”
“嗯?”
眾人下意識停住了腳步,但卻全都一臉困惑不解的看向了我,似乎壓根兒就不明白,我這葫蘆裏到底又賣著什麼藥。
而我卻並沒有理會鳳菲兒等人,而是轉身直接對著張雪峰道:“你先回去吧,我們還有些私事兒需要處理。”
“嗯?”
張雪鬆微微皺了皺眉,下意識了句:“你信不過我?”
“那倒不是!”
我趕緊搖了搖頭,盡管感覺張雪鬆對我生分了不少,但那是因為他的身份使然,也並不代表我就信不過他,於是解釋道:“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我當然信得過你的人品。隻是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極有可能會得罪閣皂宗,而你又是龍虎山弟子,甚至還是他們在朝堂的‘代言人’,你若牽扯進來,勢必會影響你在宗門內的展。”
“嗬……”
一聽這話,張雪鬆頓時就笑了,他這一笑,我頓時就感覺之前的生分與隔閡仿佛瞬間又消失了。果然,緊接著便聽他道:“王大哥,你也太瞧我了!盡管我並不知道你們接下來要做什麼,但既然我已經來了,那就斷無半路退縮的道理!”
“嗬……”
聽他又叫了一聲“王大哥”,我也不由笑了,但我還是又問了一句:“你確定?”
“當然!”
張雪鬆一臉肯定的點了點頭:“能與王大哥並肩作戰,是我張雪鬆的福氣!早在長白山時,我就……”
“喂!我你們能不能別墨跡了?”
沒等張雪鬆把話完,鳳菲兒已是一臉不耐煩的打斷了我們,頗有些忿然催促道:“趕緊告訴我,你到底想怎麼辦?”
“簡單!”
既然鳳菲兒如此急不可耐,同時夏怡和謝飛燕二人也是焦急到了極點,那我自然不好再繼續賣什麼關係,這便一臉的自信笑道:“一會兒趁那兩名守衛不備,咱們直接秘密潛入山門。”
“啊?”
此言一出,除了我以外,幾乎所有人都不由當場傻眼,其中鳳菲兒更是一臉的無語道:“這……這就是你所謂的辦法?”
不光如此,就連張雪鬆也不由一臉的苦笑道:“王大哥,你可能有所不知,這閣皂宗最近幾十年雖然沒落了不少,但它好歹也是‘符篆三宗’之一,其守山大陣之玄妙,比之茅山、龍虎山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們若是關閉了山門,咱們是絕無可能潛入其中的!”
“嗬……”
瞧得大夥兒全都一臉懷疑的樣子,我卻是一臉的有恃無恐笑道:“那可不一定!”
著,我這才從兜裏掏出了一枚巴掌大的銅牌,直接遞給了鳳菲兒,不無得意笑道:“瞧瞧,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