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王景修這才語氣稍緩,徑直問道:“年輕人,知道我為什麼要來找你嗎?”
盡管對方的態度出現了緩和,但我卻絲毫不敢大意,於是拱了拱手:“晚輩不知,還請前輩明示!”
“我聽郭長老,你好像是我茅山隱宗的人?是也不是?”
“嗯?”
一聽這話,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還真不是為了齊洪亮被殺一事,而是因為我當日曾施展過“步罡踏鬥”以及“烈火純陽掌”一事,以至讓郭長圖誤會,我是茅山隱宗的人。
隻是,他們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嗎?
當日在還陽路上,老鬼靈鋒早已向齊遠博夫婦倆表明了我的身份。既然知道我是王淩峰的孫子,那肯定能夠想到,我的“步罡踏鬥”以及“烈火純陽掌”,是我爺爺傳給我的,又怎麼會明知故問呢?
莫非,齊遠博夫婦倆並沒有向他們透露我的身份?
想到這裏,我不由心裏一動,趕緊便搖了搖頭,徑直道:“不是!”
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早在很早以前,夏無仁便告訴過我,茅山的顯宗與隱宗爭鬥不休!而眼前的這兩位可不就是茅山顯宗的人麼,既然他們好像還不知道我的身份,那我自然也不會承認。
“你確定?”
見我搖頭,王景修頓時便緊蹙起了眉頭,隨即問道:“那你如何習得我茅山的‘步罡踏鬥’,以及‘烈火純陽掌’?”
到這裏時,我明顯感覺到王景修的眼中出現了一抹火熱,聽他的口氣,倒似乎並不像是質問,這又是何故?
於是含糊道:“機緣巧合罷了。”
“哼!裝什麼蒜!”
我的答案明顯不是他們想要的,沒等王景修開口,其身旁的郭長圖已是徑直喝道:“你可知道,那步罡踏鬥以及烈火純陽掌,乃是我茅山的不傳之秘!你若不是我茅山弟子,根本就沒有資格修煉,我們有權將你的修為直接廢除!”
“憑什麼?”
一聽這話,我這心裏也不由咯噔了一下,腦中靈光一閃,忍不住便反問了一句:“鄧老同樣修的好幾門茅山秘術,罡五雷正法與神打術,不也同樣都是茅山的不傳之秘嗎?你們難道還想將鄧老的修為廢掉不成?”
“哼!那不一樣,閣皂宗與我茅山素來有舊,會些粗淺的茅山術法,自當別論!倒是你,此事你若不給我茅山一個法,今日休想……”
“你少兩句!”
沒等郭長圖把話完,王景修已是直接打斷了他,這才一臉的和顏悅色道:“年輕人,我們並無敵意,隻是這‘步罡踏鬥’,對我茅山甚是重要,還請務必告知!此事若能談妥,那齊洪亮一事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嗯?
聽他這話的意思,倒似乎真不知道我的身份,而且也明顯不是為了齊洪亮被殺一事而來,看著倒像是專門為了“步罡踏鬥”來的?
難不成,這“步罡踏鬥”在茅山顯宗已經失傳?他是想從我的口中套出這修煉的法門?
這下倒是讓我有些猶豫了起來,我的身份遲早是瞞不住的,盡管我並不知道齊遠博夫婦為何要替我隱瞞身份,但他們絕對不會是出於好心!
想到這裏,我的嘴角忍不住便微微上揚了幾分,徑直對著兩人問道:“你們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難道齊遠博沒有告訴你們嗎?”
“嗯?”
一聽這話,王景修與郭長圖頓時臉色一變,忍不住便異口同聲問道:“什麼意思?”
看樣子,齊遠博果然沒有將我的身份透露給他們,與其等著齊遠博將我的身份拆穿,我還不如光明正大的自己承認呢!管它什麼顯隱之爭,我就不信,我爺爺在茅山經營了這麼多年,難道連一個對他忠心的人都沒有?
“好!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們,我為何會習得茅山的步罡踏鬥!”
到這裏,我下意識停頓了一下,隨即一臉的傲然道:“因為,我是隔壁老王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