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以為他會在乎,那些個警察的死活?”
老張頭冷笑了一聲,臉色越的陰沉,回頭又看了一眼殯儀館方向,這才壓低了聲音道:“我懷疑,那冷藏室裏的絕戶陣,很可能就跟他有關!”
“啊?不會吧?”
難以置信的看了老張頭一眼,我也不由臉色劇變!
實話,我是真沒敢往這方麵想。因為在我看來,能夠布置下如此歹毒陣法的人,那必是窮凶極惡、喪心病狂之輩。而那大光頭雖然也挺討人厭的,但他好歹也是黔州佛教協會的副會長,應該不至於如此喪心病狂吧?
“即便不是他本人所為,他也絕對是知情者。否則,他絕不會如此急於滅口!”
見我依舊滿臉不敢相信的樣子,老張頭卻不由狡黠一笑:“你若不信,咱倆打一個賭如何?”
“行啊!”
一聽這話,我也不由來了興趣,下意識問道:“怎麼賭?”
見我意動,老張頭也不由心中一喜,急忙道:“你若贏了,我便答應幫你辦一件事!同樣,我若贏了,你也要幫我做一件事情!”
“好!”
我在心中飛權衡了一下利弊,最終點了點頭:“就跟你賭了!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沒等我把話完,老張頭已是趕緊補上了後麵一句,這才一臉的得逞笑道:“你輸定了!”
“切!”
望著老張頭信心滿滿的樣子,我也不甘示弱道:“應該是你輸定了才對,我就不信,那大光頭能有這樣的包大膽!”
“嘿,那可不見到!”
“試問,一個連自己信仰都能背叛的人,再幹出點兒出格的事情,又有什麼不可能的?再者了,你看他剛剛滅殺馮晨的魂魄時,可有半點兒的心慈手軟?”
“這……”
聽他這麼一,我倒真有些動搖了。可不是嗎?看他剛剛滅殺馮晨魂魄時的一臉絕決,我還真有些不準了。
見我陷入了沉思,老張頭緊接著笑道:“其實,還有一個很關鍵的因素,被你給忽略掉了!”
“哦?”
我下意識看向了老張頭:“什麼因素?”
老張頭一臉的高深莫測道:“那些棺材的來源!”
“棺材的來源?”
我忍不住便是一愣,隨即一臉的狐疑道:“剛才韓隊長不都已經過了嗎?那些棺材全都是從後山的墳地裏遷出來的!”
“然後呢?”
老張頭一臉的饒有興趣問道:“你有沒有想過,上百口棺材,既然已經送到了殯儀館,而且旁邊就是火葬場,為何不選擇當就進行火化?”
頓了頓神,老張頭這才繼續道:“你要知道,保存骨灰可比保存上百具屍體容易的多了。即使沒有聯係上墓主人的親屬,過一定的時間,政府照樣可以強製進行火化!”
“所以呢?”
我都有些迷糊了,全然不明白老張頭這話,到底想表明什麼。
“所以,很明顯,這是有人故意的!而能有這麼大權力促成此事的,你猜又會是誰?”
“這……”
聽到這裏,我這才明白了老張頭的意思,隨即問道:“你的意思是,就是剛才的寧會長,通過手裏的職權之便,刻意保留下了這些屍體?”
“不錯!”
老張頭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隨即道:“我甚至懷疑,環城高之所以會經過墓地,不定同樣也是有人刻意為之,提前更改了施工路線!”
“你跟我來!”
一邊著,老張頭已是直接帶著我爬上了旁邊的一個高坡,順著高坡往下俯瞰,卻是剛好可以看到正在施工的高路工地。
“看見了嗎?從已經竣工的路段判斷,這條環城高,其實根本就沒必要經過那片墓地。一不是直線,二又不能照顧到任何的經濟開區!確切的,不是沒有必要經過,而是壓根兒就不應該經過!無論是從成本考慮,還是施工的合理性,這條路都沒理由會經過這裏!”
“這……”
他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足足沉默了半晌,這才憋出了這樣兩個字:“牛逼!”
不是開玩笑,我是真的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這觀察力,這邏輯推理能力,他若做了警察,又哪裏還有犯罪分子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