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夏無仁的臉色卻不由突然變得有些難看起來,看向船頭那三炷香的眼神也不由越發淩厲!
“兩短一長?”
與此同時,我也不由將目光同樣瞥向船頭,這才明白了夏無仁的臉色為何會如此難看。
人怕三長兩短,香忌兩短一長,在華夏道教的傳統之中,上香若出現兩短一長的情況,那將是一件非常忌諱的事情,因為這往往預示著前路不順,凶兆即將來臨!
也難怪夏無仁的臉色並不好看,堂堂邪符王親自給這些惡靈上香,對方居然如此不給麵子!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
冷哼了一聲,夏無仁忍不住便用腳尖輕輕一點船舷,“咻”的一聲,那根中途熄滅的香頓時便從船舷激射而起,夏無仁一指點出,那香的接頭處頓時便又亮了起來,重新燃燒。
隨即便聽夏無仁一臉的凶惡道:“買路財既已收訖,何故貪得無厭?入水之前,此香如不燃盡,爾等通通永世不得超生!哼!”
言畢,夏無仁猛掐劍指,這便在虛空中淩空畫符,妖冶的紅光瞬間激射而出,那環繞在漁船附近的旋風頓時當場消散!
“嗚嗚——”
恍惚間,我甚至還聽見了鬼魂頗有些畏懼的嘶嚎之聲,正如夏無仁所說那樣,那被他激射而出的斷香,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燃燒殆盡!
等到入水之時,甚至連那斷香廢棄的下半段也被燃燒的一幹二淨!
“這還差不多!”
滿意的點了點頭,夏無仁這才讓我和徐景陽將剛剛燃盡的紙錢灰燼通通倒入到了大海之中!
“嗚嗚——”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幾乎就在那紙錢灰燼剛剛傾瀉入大海的同時,周圍頓時陰風大盛,這便拖動著漁船,快速向著前方的禁區行去!
“高人!高人呐!”
眼前的這一幕,無疑有些驚呆了船老板,足足過了良久,這才反應過來。
哪裏還有半點兒剛才的傲慢,忍不住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夏無仁的麵前,一時驚為天人,一臉的懊悔道:“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萬萬沒想到,我這小破漁船裏,居然還坐著如此高人!”
“你太客氣了!”
夏無仁倒也並沒有端著,這便趕緊扶起了船老板,笑道:“咱現在可是名副其實一條船上的人,自然要相互扶持!”
“這樣吧,相見即是緣分,你安安心心的將我們送到蓬萊,我再施法為你的船隻布置一番,以防萬一!”
“多謝,多謝!”
一聽夏無仁這個“高人”,竟要給自己布置船艙,船老板自然又驚又喜。
好一番千恩萬謝後,這才將我們一一又送回到了船艙裏,正要繼續回船頭掌舵,他卻突然又想起了什麼,急忙又將徐景之前塞給他的鈔票通通又還給了徐景陽。
這是對方出海的酬勞,徐景陽哪裏肯要?
兩人正在哪裏相互推辭,變故卻突然間又發生了!
隻聽得轟隆一聲,整個漁船頓時便劇烈的晃動起來,還好夏無仁眼疾手快,猛的一掌拍在了船艙上,以炁場穩住船隻,這才堪堪化解了那一股巨大的衝撞之力!
要不然的話,整個木質船身,隻怕早已解體!
“不好!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撞擊我們!”
驚呼了一聲,沒有絲毫的遲疑,我和徐景陽趕緊又第一時間奔走到了甲板之上。赫然發現,就在我們的左後方,此刻竟出現了一艘龍頭大船!
剛才似乎正是這大船狠狠的撞了我們一下,差點兒沒讓我們的漁船當場解體!
“混蛋!”
心愛的漁船差點兒被毀,船老板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操起甲板上的一根魚叉便要上前理論,卻被徐景陽一把就攔了下來:“先不要衝動!”
與此同時,我的一雙眼睛也不由微眯了一下,下意識把手伸向了我的乾坤袋!
媽蛋!
這還真是冤家路窄,萬萬沒想到,我們竟在這兒又遇上了寶島“天師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