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報複回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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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街口,號老宅。

中午時分,突然變了,外麵烏雲密布,風呼呼的刮著,很快就要有一場狂風暴雨,而此刻,客廳裏氣氛同樣詭異的讓人窒息。

方棠無措的看著給自己上藥的蔣韶搴,他麵無表情的板著臉,薄唇緊抿著,周身的低氣壓讓方棠隻能求助的看向坐在對麵的封掣。

“你們你們兩個是怎麼想的?”封掣無語的開口,自己不著調,這兩人比自己還要不靠譜!

他們去周家吊唁也算是情理之中,畢竟周父的死棠也有間接的責任,可是去就去吧,用得著偷偷摸摸的,還將暗中的人都甩開了。

方棠偷偷瞄了一眼蔣韶搴,見他依舊沉著臉,方棠心裏頭七上八下的,遲疑了一下,伸出白嫩的爪子試探的握住了蔣韶搴的大手。

鳳眸掃過方棠伸過來的手,蔣韶搴周身的氣息再次一沉,臉色顯得更為難看。

方棠心裏頭咯噔了一下,尤其是蔣韶搴將手收了回去的那一瞬間,方棠眼中那一點慶幸的光芒徹底湮滅了,一瞬間心裏堵的難受。

“手。”蔣韶搴沉聲開口。

情緒還處於失落不安裏,方棠愣愣的看著蔣韶搴。

“胡思亂想什麼。”低沉的嗓音裏充滿了無奈,蔣韶搴直接握住了方棠的手,翻轉過來,看著她拳背處的紅腫,右手拿起藥膏塗抹在手背的防禦傷口上。

看著眼神專注,動作輕柔的蔣韶搴,反應過來後,方棠臉上頓時露出笑,卻牽扯到臉上的擦傷,痛的方棠嘶了一聲,可臉上卻依舊是明亮的笑容。

蔣韶搴無語的看著笑嘻嘻的方棠,白皙的臉頰上,左臉處是一片嚴重的擦傷,右邊嘴角有些腫,這是挨了一拳。

可是即使臉上是青紫紅腫的一片,方棠依舊心情極好的笑著,讓蔣韶搴又是氣又是心疼,隻是低頭擦藥的一瞬間,蔣韶搴黑眸深處有著冷厲的寒光一閃而過。

邋遢大叔看著塗藥都塗出粉色曖昧氣氛的兩人,不需要封掣開口,兩人悄悄的退了出去。

將方棠手背上都塗了藥,看向還在傻樂的人,蔣韶搴抬手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還有哪裏有傷?”

回過神來,方棠動了動肩膀,動作豪邁的將恤的領口往肩膀下一拉,雪白瘦削的肩頭上一片淤青,比起她臉上和手背的傷嚴重多了。

蔣韶搴之前看方棠行動自如,原以為隻是輕傷,可此時看著她烏青的肩膀,蔣韶搴臉色刷的一下陰沉到了極點,“別動。”

大手摁住方棠的肩膀,蔣韶搴快速的摁了摁,方棠雖然在忍著,可劇痛之下,肌肉條件反射的繃緊。

“傷到骨頭了,去醫院。”蔣韶搴眼神冷厲的駭人,歐陽家!

院子裏,封掣無語的瞅著邋遢大叔,“你傻了啊,當時那種情況你報出BSS的身份,我倒要看看歐陽家的人敢不敢動手!”

封掣沒有這麼大的震懾力,可蔣韶搴卻不同,蔣家大少的名頭一般人不知道,但在州衛占著一畝三分地的歐陽家難道不知道嗎?

州衛負責各個州的安全,而上京總衛隊訓練出來的人,都是以一敵百的高手,進入各地的州衛之後,基本都屬於管理層。

蔣韶搴目前就是總衛隊的指揮官,所以就算是借給歐陽家幾個膽子,他們也絕對不敢動手。

邋遢大叔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忘了。”

當時自己嘴賤讓他們一起上,結果他們還真不要臉的聯手了,形勢危機之下,邋遢大叔隻想著該怎麼全身而退,完全忘記了搬出蔣韶搴這座大靠山!

封掣揉了揉眉心,明明可以化險為夷,結果這兩人以寡敵眾血拚了一場。

好在沒出什麼大事,可是在回長源的途中,接到電話時,當時BSS那震怒的表情,封掣現在想想都感覺後背一陣陣發涼。

“棠那臉青青紫紫的就跟砸爛的蘋果一樣。”了一句後,封掣忽然問道:“你怎麼就那麼傻,讓棠去對付歐陽家的人,你對付周勇,你腦子呢?”

完全不認為有什麼問題的邋遢大叔開口:“那是內勁巔峰高手,我和他誰也奈何不了誰,但周勇和棠是殺父之仇,他肯定會對棠下殺手。”

也是基於這一點考慮,邋遢大叔才決定用最短的時間抓住周勇威脅歐陽婧,這樣方棠的危機也就解除了,最後他和方棠鞥全身而退正是因為這個策略。

“棠能和歐陽家那個老不死的周旋十分鍾,難道周勇會更強?十五分鍾一到,後援就來了。”封掣更是了解方棠,看著錯愕一愣的邋遢大叔,繼續解釋道:“棠是故意騙你的。”

周勇是有必殺方棠的決心,可是他重傷恢複沒多久,他目前也隻是內勁中期而已,周勇要殺方棠不容易,後援一到危機就解除了,隻不過方棠將強敵留給了自己。

“我……”邋遢大叔愣神了,當時方棠很堅持,邋遢大叔也沒有多想。

歐陽家的老者雖然更強,但他不一定會對棠下殺手,可周勇卻不同,認定了這是唯一的辦法,邋遢卻忘記了以方棠的身手絕對能在周勇這邊堅持十五分鍾。

而相對而言,和老者動手的邋遢大叔很可能兩敗俱傷。

封掣拍了拍邋遢大叔的肩膀,“別多想,棠就是這性格,看著冷,但誰對她好,她都記在心裏。”

就在此時,客廳的門嘎吱一聲打開了,封掣和邋遢大叔同時抬頭看了過來。

“開車,去醫院。”蔣韶搴沉聲開口,方棠的肩膀不算太嚴重,但骨頭絕對受傷了。

封掣臉色倏地一變,快步走了過來,“棠傷到哪裏了?”

另一邊邋遢大叔已經大步向著院子外走了去,片刻後,汽車直奔醫院而去。

一個時之後。醫生辦公室。

醫生指著片子上的肩胛骨,“情況還好,有些骨裂,不用打石膏了,不過這段時間注意一下,肩膀不能再受傷。”

一旁的封掣和邋遢大叔都鬆了一口氣。

方棠忽然慶幸在蔣韶搴回來之前,她用金色元氣滋養了傷口,否則就不是骨裂而是骨折了,否則蔣韶搴真的要生氣了。

看著隻顧著自己情緒,而完全不在意自己傷勢的方棠,蔣韶搴忽然有些的心疼,他不知道棠以前的生活,可必定充滿了黑暗和痛苦,否則棠不會是這樣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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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宅子裏的亮著燈,此刻,臥房裏,方棠臉上雖然塗了藥,可依舊是青青紫紫的紅腫,估計沒有一個星期不會消腫。

“受傷的人沒有話語權。”蔣韶搴難得露出霸道的一麵,站在浴室門口的身體微微側開,示意方棠進去。

“我隻是骨裂,連石膏都沒有打。”還在做最後垂死掙紮,方棠恨不能時間倒轉回去,她絕對不會讓自己再受傷!

見蔣韶搴半點不退讓,方棠硬著頭皮再次開口:“肩膀的傷不會影響我洗澡,所以不需要人幫忙。”

看著連耳朵都紅的滴血的方棠,蔣韶搴眼底有笑意一閃而過,可聲音卻依舊冷沉霸道,“棠,你隻有兩個選擇。”

方棠眼睛蹭的一亮,期待無比的看向蔣韶搴,就差舉爪子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偷偷溜走,也絕對不會再受傷!

“一,你自己進來;二,我扛著你進來。”蔣韶搴冷酷無情的話成功的將方棠心底的慶幸擊的粉碎。

表情僵硬在青紫紅腫的臉上,方棠傻愣愣的看著蔣韶搴,最後一咬牙,以視死如歸的精神向著浴室走了去,不就是洗個澡而已,在山洞那一夜,該做的都做了!

半個時後,方棠整個人就像是燒紅的蝦子,從耳朵到脖子,到全身都泛著紅色,就差就用被子將自己整個人裹進去。

蔣韶搴看著縮在床上的人,陰鬱了一下午的心情總算是舒緩了幾分。

“你不生氣了?”方棠瞄了一眼站在床邊的蔣韶搴,中午他的臉色真的很難看,方棠都被嚇到了。

歎息一聲,蔣韶搴無奈的看著方棠,“不生氣,我隻是心疼。”

心疼兩個字從蔣韶搴口中吐出,如同最動聽的情話,方棠咧嘴笑著,語調輕快了幾分,“我不想你不高興。”

周父的死蔣韶搴半點不認為是方棠的責任,可方棠心底終究有點過意不去,所以她才會去周家吊唁。

方棠想著自己和邋遢大叔偷偷溜過去,然後再回來,遠在慶州的蔣韶搴肯定不知道。

看著眼神躲閃的方棠,蔣韶搴屈指在她頭輕敲了一下,“下次有事和我直接,我不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