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行!怎麼不行!”不等女孩子完,任鬆打斷她道:“我的親妹子啊,你怎麼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哩?人不吃飯能活七,人不喝水一都活不過去呀!你若死了,誰來救我?”
“啊?真的嗎?那我喝點水吧!”也許是嗓子太幹的原故,女孩兒原本甜美的聲音此時卻有些沙啞。從背包拿出一瓶礦泉水,丫頭剛喝了幾口,猛然又想了起來:“壞蛋任鬆哥,又騙人啦,我昨個一整沒喝水,怎麼沒渴死。”
“好啦,好啦,聽聽你的聲音,就象喉嚨裏長毛了一樣,再不喝點水,要變牛叫啦!”茶壺裏的任鬆開口道。
“胡,人家才不是……”聽到牛叫二字,女孩頓時不樂意了。
茶壺中的慫貨此時卻岔開話題道:“哎,你不是要去醫院嗎?”
“啊!”丫頭聽到這話,趕緊結束了對話,急忙忙繼續向前奔行。
“我紅妹啊,我差點都忘了問,這是去哪家醫院啊?”茶壺裏,沒話找話的任鬆開口問道。
“婦幼保健中心醫院!已經到大門口了!”緊抱著茶壺的女孩兒應道。不過這答案險些讓任鬆摔倒在壺裏。
一聲輕歎!任鬆此時沉默了下來,他知道自己複活的希望已經很藐茫了。
茶壺很顛簸,丫頭跑的很快……突然,壺裏的任鬆隻覺旋地轉,“當啷”一聲,那銅壺摔在了地上,緊接著,傳來了女孩兒的一聲驚呼。
婦幼保健中心醫院的大門口,精疲力竭的孫秋紅重重的摔倒在了台階上,太累了……女孩兒隻覺得手足酸軟,掙了兩掙,卻爬不起來。看著不遠處那個銅壺,隻是沒力氣去撿。
正自著急的丫頭卻見前麵白影一閃,一個身穿婚紗的女子將那銅壺拿了起來。
“我的媽呀!”身後傳來了一聲驚呼,原來卻是醫院剛下班的護士,見有人摔倒在大門口,正要過來幫忙,意外現掉在地上的銅茶突然自己飄浮在空中,當場嚇的跑回醫院。
手托著茶壺的陳判官,看著摔倒在地,一時爬不起來的孫秋紅,腦後長紗甩出將她包裹著扶了起來,渾然不覺剛才的舉動,嚇壞了多少路人。
“死心了嗎?”美女判官看著女孩道。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
“什麼?”女孩兒顯然一時沒明白陳判官問話的意思。
“按陽間的時候,現在已經是十二點零五分了,第八了!”盛妝新娘的語氣依舊木然。對麵前女孩兒滿臉的淚水視而不見。
“陳判,能讓我出來嗎?我想見見紅妹!”茶壺裏,任鬆的聲音傳了出來。
美女判官沒有話,隻是隨手將那茶壺一拍,任鬆再次被壺嘴噴了出來。
“嗚……”一直忍著淚水的丫頭終於哭出聲來,別過臉,以免陽氣傷到他,然後傷心的道:“你為什麼要這樣見我?為什麼……要這樣見我?”她越哭越難過,隻覺得全身無力,雙膝一軟,半跪在了地上。傷心的哭了一陣,丫頭突然止住了眼淚,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
抬起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任鬆,女孩兒燦然一笑,別過臉輕聲道:“任鬆哥,這一次讓我跟著你好不好?”
“丫頭,答應我一件事。”聽出女孩語氣中的不祥,一臉苦笑的任鬆看著麵前那女孩兒認真的道:“你若死了,誰來救我,所以,你一定要活著!”
半跪在地上的孫秋紅,很想拒絕,她想告訴他,自己很想和那個坐在窗台上逗自己開心,又或者那個將自己扔在破廟,灌她喝肥皂水,從背後把自己推下河的壞子永遠在一起。她很想,思念一個人的感覺真的很辛苦……
可是,當她看來任鬆眼中的期盼時,最終還是神差鬼使的點了點頭,看來這輩子,注定他什麼就是什麼了,女孩在心中悲傷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