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盡九牛二虎之力,丫頭終於向眾人解釋清了自己不是鬼的事實,不過,真話的後果十分嚴重,一身睡衣的女孩兒被扣在值班室,若非她是個女子,再加上那位老大媽情,隻怕被臭揍一頓是少不了的。
一直到第二一早,那位殯儀館的領導趕來,一頓批評教育外加罰款之後,總算把事情平息了下來。不過殯儀館卻依然沒有放人,丫頭這次鬧的太大了,那位張先生本是守靈堂那幫人請的陰陽先生,聽殯儀館鬧鬼,過來幫忙的,經此一嚇病的不輕。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火葬場可負不起責任,所以那位胖呼呼的館長堅決不同意放人。
丫頭又是哀求又是認錯,最終那位胖館長鬆了口,讓她打電話找自己學校的老師來領人。無計可施的孫秋紅,什麼也不敢把這事捅到學校裏,最後不得不把電話打到了劉阿姨那裏救助。讓她奇怪的是,陳判官那幫人突然全都沒了蹤影,若非手中的銅壺,還真以為是昨晚上的幻覺。
不過最讓丫頭沮喪的,卻是不論她怎麼套問,火葬場上下所有人都一口咬定,根本沒有接收過一具名叫任鬆的屍體,那館長也因此對她所的“自己來見朋友最後一麵的”話根本不信,並認定是故意跑來搗亂的,一位負責接待的中年大媽更是把這兩的記錄本拿出來讓她找,並牙骨錚錚,如果接待記錄裏真有叫任鬆的,就立刻放她離開。
等到劉阿姨把她領出殯儀館,已是中午時分,若非幹了多年的居委會主住,嘴皮子上的功夫不低,怕還真服不了那位足有三人寬的胖館長。
帶著女孩兒來到火葬場的大門外,劉阿姨這才一臉笑意的道:“你這孩子,做事太急燥了,破除封建迷信這種工作,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哪能那麼蠻幹!那位姓張的……什麼陰陽先生,搞封建迷信確實不對,但你也不能……不能扮鬼嚇唬人啊!哈哈,虧你這女子想的出來!”
她著著,不禁也笑了:“這群老封建,一就抱著那舊思想不丟,這回好,抓鬼的被鬼嚇出病來了,也算是個教訓,倒是個很好的宣傳材料!不過,丫頭,咱們可是下不為例啊,你要再這麼搞,我可不幫你啦!”
“啊?”女孩兒聽到這裏,才知道劉阿姨誤會自己的舉動,怪不得剛才理直氣壯的和那館長爭了半,她此時才想起,好象居委會最近好象正在宣傳破除迷信這些事兒。訕笑著剛要開口道謝,卻聽劉阿姨接著又道:“你呀,以後可不敢這麼胡鬧,幸虧如今的主任是我,要換作我們家老太太在居委會幹的時候,一頓批評肯定是少不了的。”
顯然,麵前的阿姨又打開了話匣子,無奈的孫秋紅,隻能在一旁耐心的聽著,卻見她接著道:“當年我象你這麼大的時候,也這麼幹過,把人家的喪宴徹底給攪和了,被老太太那個訓啊,一連兩鍾頭,連口水都不帶喝的。不過,你這丫頭也太傻了,幹這種事一定先想好借口,就算逮住了也有個理由啊,你瞧瞧你,純粹是盲目主義嘛,那火葬場裏的死人都有登記,你居然瞎編個名字,以為人家查不出來啊?”
“瞎編?”這回女孩兒可真糊塗了。
“可不是麼!”已經徹底進入工作狀態的劉主任,一臉認真的道:“孫啊,雖然你用意是好的,但是……咱們一定要實事求事,尤其你們年青人,千萬別不負責任的瞎講……就你這次給人家館長的理由吧,見你朋友任鬆最後一麵?任……鬆?”最後,她又加重語將那名字重複了一遍。
看了看一臉懵懂的女孩兒,中年女子搖了搖頭,抬手扶了扶耳邊的眼鏡腿兒才接著道:“你這女子呀,咋能拿你任阿姨家的孩子開玩笑呢?聽那娃正病著,昨他媽還和我,病情又加重了,要轉院去省城。這要真被那老娘們知道你拿他兒子的名兒開這種玩笑,還不得和你拚命啊,她可是最迷信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