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美女判官見了這慫貨的情形,不免大叫可惜。好在陽氣入體,雖然做鬼時痛不欲生,複活之後,對身體卻大有好處,隻需傳他一個收陽氣的法門即可。
瞧了一眼還在地上狼哭鬼號的任鬆,陳判官正想訓斥他幾句,卻聽對麵的孫秋紅顫抖著到道:“你們……你們真的是鬼?”
那邊的李能大奇道:“這妞可當真有趣,我們陳判剛剛不是了麼,你麵前站的,除了地上趴的這個是生魂,其餘的全都是鬼啊!”
“鬼……!”當丫頭看清任鬆的麵目,隻覺得腦袋轟然巨響,雙腿一軟,頓時坐在了地上。副人格絕不會變化其它人的樣子,而且這家夥才……剛剛死。
拚命張大眼睛,女孩兒盯著地上的任鬆,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原來真的不是副人格,而是半夜撞鬼了,剛才還滿心想著如何治好自己精神問題的她,此時倒真心盼望是人格分裂症……
“原來……真的……有鬼!”強撐了半,丫頭最終還是雙眼一翻,直直向後倒去……
這下連陳判官也不明白這妞究竟是怎麼了,那偏胡走上前見她一動不動,顯然是真暈了,不由奇道:“這可有趣了,這姑娘是怎麼回事?若是怕鬼,剛才那會兒怎麼不暈,都到這會兒功夫了,突然又暈了,這回還真不是裝的!”
他伸拇指在孫秋紅的人中輕輕一按,被他指尖的寒意一激,“嚶!”的一聲,女孩兒悠悠醒轉,揉著摔的生疼後腦從地上坐了起來,當她看到麵前的任鬆時,突然又是一聲大叫:“啊!……等等!”
話音剛落,卻聽樓人有人吼道:“孫家女子,都半夜了還鬧!你劉哥明還要跑車,莫再亂喊了啊!不然我真要上來找你麻煩了!”顯然,丫頭的動靜太大,徹底惹惱了樓下的鄰居。
聽到樓下的吼聲,孫秋紅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直到樓下沒了聲息,這才壓低聲音問道:“陳……判官,你剛才……他,還能複活?”她著,伸手一指地上的任鬆。
“這……鬼意兒女子,見了你任哥,連個稱呼都沒有!什麼他啊你的!還不叫聲哥來聽聽!”不知為何,每次一見到孫秋紅這女子,這慫貨就會忍不住想和她調笑兩句。
原本淚水還在眼眶裏打轉兒的女孩兒,聽到此言,又氣又笑的罵道:“什麼‘人哥’,我不認識,沒聽人家判官,你連‘鬼哥’都不是!”
她與任鬆話,臉卻對著李能,劈裏啪啦一通言語,數道陽氣如同利刃,紛紛向那二條鬼差撲了過去。那李能一楞,旁邊偏胡倒看出端倪,放聲笑道:“好個記仇的姑娘!哈哈!”
李能也是哈哈一笑道:“且看看這丫頭的本事如何!”當下也不躲閃,任由那暴烈的陽氣盡數打在身體之上,隻是那陽氣一接觸他的衣物便自行土崩瓦解,地上的任鬆看的清明,每當那陽氣快至他身體的時候,那處便會飛出一道黑色的霧氣,將那陽氣抵消。那霧氣純黑,而且翻滾不休,卻與這慫貨所見的陰靈之氣絲毫不象。
見李能不懼陽氣,女孩一陣泄氣,索性不再與他計較,回頭問那陳判道:“陳大姐,剛才你任鬆哥可以複活?”
“是啊!”一身婚紗的美女判官隨口答道,見地上的任鬆還哼哼唧唧個沒完,當下揣了他一腳道:“別嚎了,且盤膝坐直!”罷,也不等這慫貨答應,便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等到坐好複又道:“閉目存想,腹中陽氣遊走心、肝、脾、肺、腎,最後再經手腳再流入原處。如此存想九次,想要還陽的話就按我的做!……快些!快些!”
聽陳判的慎重,這慫貨也不敢怠慢,當下依然任那陽氣在體內遊走,來也怪,存想第一遍時還有些火燒火撩的陽氣到第三遍就變的溫和起來,等功行九轉,那陽氣好象已經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