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玩大啦!”任鬆此時腸子都悔青了,雖然他不知道做了鬼有沒有五腑六髒,不過這慫貨卻明白,如果有腸子的話,現在也一定不是綠色的。
因為一根白霧所化的氣針正鑽行在他肚子裏到處亂竄,任鬆可以清楚的看見,自己的肚子緩緩隆起,隱隱透出火紅的光芒,此時肚裏的感覺,任家的慫貨唯一能的就是,真的就剩……一肚子火。
灼燒……劇痛……膨脹,此時用痛不欲生來形容任鬆,好象隻差了那麼一丁點,因為他本就已經死了。“可惜……不能死第二次!”這慫貨現在隻能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暈過去,好象那個鬼差李能的什麼咒就能讓人昏死過去。這慫心中一動,暗罵自己真是暈頭了,剛才咋不知道向外求救?
當他剛要開口,無盡寒意衝入腹中,原本高高隆起的肚子一瞬間又縮了回來,無盡寒意傳導過來,連舌頭一瞬間也變的僵硬無比。看來這陰靈之氣比那白霧還要霸道。而剛才那灼熱的陽氣此時也被陰氣逼的紛紛向腹聚擾過來。
肚臍眼附近一陣滾燙,原本被黑霧包圍擠壓在一處的陽氣顯然極不甘心,如同瘋一般向周圍的黑霧反擊了過來,“波”的一聲輕響,任鬆現自己的身體都變大了幾分,胳膊,腿,粗了足足一圈。不過隨著四周陰氣再次撲過來,身體如同被戳破的氣球一樣,再次恢複了原樣,嗯?好象還瘦了幾分。
如同一隻氣球,不停的充氣再被放掉一樣,任鬆體內的陰陽二氣連續交戰,讓這慫貨充分認識了“熱脹冷縮、冰火二重”這兩個詞彙的真正含義。
就在任鬆認為自己將會在這壺中無休止的大變化之際,原本盤據在肚臍眼附近一直不停向外衝擊的陽氣突然停了下來,而全身正向那腹擠壓的黑霧也似乎放棄了前進。這慫貨總算鬆了口氣,雖然冷熱交加的感覺並不好受,不過總算不用擔心自己會象球那樣爆掉了。
正當他準備開口呼救的時候,頭頂一亮,原本一直停留在中間的綠光從任鬆上空照了下來。這慫貨眼前一花,卻已經來到了滿是白霧的陽壺裏,已經吃了大虧的任鬆滿心驚駭,不過還沒等他動作,頭頂綠光再次閃動,他又來到了陰壺中。然後不過片刻,那綠光再次出現在上空,然後之慫貨又被傳入那滿是白霧的空間中……
陰壺、陽壺、陰壺……陽壺……任眼前的不停變幻著黑色或白色的霧氣,現在已經徹底……停不下來了。也不知究竟出了什麼問題,那道綠光如跟屁蟲一樣跟著自己,不停的讓自己在兩個茶壺之間轉來轉去。他不知陰陽壺中的二氣本是純陰純陽,並未交彙合一,故互相之間難以相融,偏偏此時他體內陽陰皆有。故陰壺因為他體內的陽氣將其傳入了陽壺,而陽壺又因為他身上的陰氣,再次又把這慫貨送回了原處。
結果,任鬆此時徹底變成了乒乓球,被陰陽二壺傳來傳去,隻是難以停下。可惜這慫貨根本不知道究竟生了什麼,被兩把茶壺不停的用綠光傳到對方那裏。倒讓他想起自己上網的時候碰到的那種電腦病毒,也會把屏幕鎖定,然後不停的彈出網頁,而自己就不停的去關閉網頁。一個開一個關,真有些象自己現在的情形。
“難道這法寶也中病毒了?”此時又站在了陽壺中的任鬆暗自疑惑道。不過沒等他想清楚這個問題,就現要糟糕了,他此時正站在那滿是白霧的空間中央,而頭頂那道綠光……不見了。
看著四周滾滾陽氣撲了過來,原本在心中忍了半,一直被母親警告不要指罵地的任鬆,終於還是顫抖著開口道:“老子……咋……這麼……倒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