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一排木屋後麵爬上岸,沈冷不由得微微皺眉,這是一排茅廁……
他居然還繞到茅廁前邊看了一眼,發現並沒有哪個門上寫著男女,於是對水匪的素養略微失望。
選了一個門進去,他靠在門後麵等著,順便調整呼吸,在這種地方調整呼吸也確實有些艱難啊。
沈茶顏舉著千裏眼看到沈冷進了那一排簡陋的木屋裏,她判斷出那是茅廁,於是忍不住想,那個家夥這是臨陣之前拉一泡屎以敬地鬼神?
終於,沈冷等到了腳步聲,一個比沈冷矮半個頭的壯碩漢子哼著曲走進茅廁,門還沒進褲子已經褪下去一半,沈冷看他那晃蕩著的東西實在礙眼,於是上去給了一腳。
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蛋。
這一下那家夥就疼的悶哼一聲,嘴巴被沈冷捂住後聲音更顯沉悶,沈冷一把將他按在地上,壓著頭,刀鞘貼在那人臉上:“老實點,不然讓你嚐嚐我刀鞘的味道!”
水匪很疼,同時有些懵。
“刀鞘?”
沈冷也不回答,捂著他的嘴,用刀鞘魚鱗那一麵在他肩膀上刮了一下,肉一條一條被刮下來,那家夥疼的頓時掙紮起來。
沈冷壓低聲音道:“告訴我你們當家的在哪兒,我饒你不死。”
那人使勁兒點頭,沈冷才一鬆開手他就要喊,沈冷又立刻捂住,刀鞘在那家夥臉上蹭了一下……深可見骨,有多疼可想而知。
“機會給你了,你自己把握。”
沈冷的手稍稍放鬆了些:“你們當家的在哪兒?”
“後麵那排房子有單獨的一間就是他的,和別的房子沒有連著一眼就能認出來,好漢……求你不要殺我。”
“我不是好漢,我是人,唯女子與人難養也……呸,這個幹嘛。”
沈冷發現這話的不對路,有些丟了氣勢,稍稍猶豫了一下後將自己的軟鞭解下來圍著那家夥的脖子纏了一圈猛然收緊,這一次,他的手沒有抖。
“若一日我有萬夫力,殺盡下水匪。”
沈冷早就想當著水匪的麵出這句話了。
“現在我有了。”
沈冷勒死了那個家夥,將屍體推開隨便蓋了蓋,然後貓著腰從廁所出來,一路往後麵的房子跑,還不忘了朝著沈茶顏所在的方向伸出手晃了晃大拇指。
噗嗤一聲,舉著千裏眼的沈茶顏笑了出來,卻沒有注意到,身後有兩個提刀的水匪正在躡手躡腳的靠近。
沈冷繞到了後麵那排房子,立刻就知道上當了……後麵是一個練武場,全都是人。
水匪之狠厲,可見一斑。
“誰!”
正在那舞刀弄槍的一群人中有人看到沈冷立刻喊了一聲,在場的十幾個精壯水匪立刻朝著那邊看過來,貓著腰的沈冷隻好站直了身子,肩膀靠著房牆抬起手擺了擺:“你們好。”
“你他媽的是幹嘛的!”
有人拎著刀子大步朝沈冷過來,走路都帶著一股凶悍氣。
沈冷歎了口氣,心現在沒辦法暗殺了,自己的經驗還是欠缺了些,怎麼就沒有懷疑一下那水匪的話?
“我是……刀鞘大俠。”
沈冷回答了一句,然後忽然衝了過去,向前衝的時候腳底在地麵上蹬了一下的爆發力,炸起來一陣沙土。
噗的一聲,刀鞘前端戳在那人的咽喉上,刀鞘自然不鋒利,但是力度太大,直接撞碎了那人的咽喉,那人哼了一聲就倒了下去。
“殺了他!”
後麵的人暴喝一聲,十幾個人同時衝了過來。
沈冷側頭避開一刀,刀鞘精準的砸在那水匪的咽喉上,和擊倒剛才那個人的手法如出一轍,但對方就是避不開,因為沈冷太快,力度太猛。
一擊一個,沈冷腳下靈活,閃避,出手,放倒在地。
短短片刻,上來的四個水匪都被他擊倒,倒地的人差不多一樣的反應,兩隻手捂著自己的脖子,嘴裏往外溢血。
“什麼事!”
有人推開屋門出來,個子很高,臉上有一道刀疤,看起來帶著一股戾氣。
沈冷看到這個人就認出來,正是當年綁架沈先生那群水匪的二當家,他當時看過一眼,模樣還沒有忘記。
“除惡務盡,沈先生教的好,做的不夠好啊。”
沈冷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再次衝了上去。
當年他像是一頭不知世間險惡的牛犢衝進江水裏要救沈先生,那是為救人,如今他如一頭學會了獵殺技的獵豹,隻為殺人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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