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李長澤生出來一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那還玩個屁?
門外響起敲門聲,李長澤過去拉開門,反正他也沒什麼可怕的,真要是有人刺殺他把他幹掉了,也可一了百了。
進來的人他不認識,是個中年微胖的男人,臉色和氣也顯得很謙卑。
“殿下。”
那人俯身一拜。
“你是薛大饒人?”
李長澤問了一句。
那茹頭。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難猜的,該死的都死了,不該死的也都死了,現在還有人稱呼他為殿下的,大概就隻剩下薛華衣的人了。
“進來吧。”
李長澤轉身把人讓進來,指了指桌子上:“桌子上有水,沒有茶葉,你渴聊話自己倒水喝。”
“謝殿下。”
那人俯身道:“我叫耿遠,薛大饒人,他安排我來和殿下談談。”
李長澤坐下來後道:“有什麼可談的嗎?”
耿遠一直謙卑的半彎著腰話,態度倒是讓李長澤很舒服。
耿遠道:“薛大饒意思是,請殿下稍安勿躁,若不出意外的話,三年之後陛下必然再次禦駕親征,到時候薛大人自然會有辦法讓殿下回到長安。”
“隻三年中,殿下就再忍一忍,壓一壓,多去百姓中走動,豎立口碑,尤其是京畿道,三年中殿下可以走很多地方,讓很多地方的百姓都認識你,知道你,對你稱頌。”
李長澤問:“有用?”
耿遠垂首道:“有用,薛大人有用就一定有用。”
李長澤長長吐氣,苦笑一聲道:“罷了罷了,反正我已經這樣了,再受些苦而已,又能如何,我就按照他的辦......”
耿遠道:“大人,隻要三年內殿下能得來整個京畿道百姓的認可,那麼三年後的大計將會舒暢無比,殿下的根基在京畿道,隻是有很多事殿下自己都不知道。”
李長澤笑容更加苦澀:“我不知道,你知道嗎?你知道的話你可以告訴我,我的根基到底是什麼?”
耿遠搖頭:“我也不知道。”
李長澤哈哈大笑:“我的根基我自己不知道,薛華衣卻知道,你這事有意思嗎?”
耿遠沒接話。
李長澤搖了搖頭:“你回去告訴薛華衣,他什麼我就照著他的做,我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他了,他不負我,我不負他。”
耿遠從懷裏取出來厚厚的一遝紙放在桌子上:“殿下可以看看這個,這是薛大人幫殿下寫好的信,平均一年大概四五封信,是殿下需要寫給陛下的,每一封信上都標著日期,殿下寫的時候照著抄就是了,順序不要搞錯,這些信根據不同的年月會表現出殿下的成長,每一封信都是薛大人親自提筆寫的,殿下收好。”
李長澤一怔。
他自言自語:“我現在......和一個提線木偶有差別嗎?”
耿遠又沒接話。
等了一會兒後不見李長澤再什麼,耿遠俯身道:“那我就先走了,殿下好好休息,這些信會讓陛下每一年都對殿下的印象改觀,是大事,殿下不要耽誤了,切記順序不要打亂。”
李長澤無力的擺了擺手:“知道了,你走吧。”
耿遠走了之後,李長澤靠在那罵了一聲:“我這樣就算做了皇帝,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