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戰爭結束了?到底怎麼回事?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王弼司將王曦扶起,坐到他身後,溫潤地給他過度一些靈力,道:“這就是我們想問你的。首先,在最後,楊主任麾下的陰兵,全部都被陽光給團滅了,這一點,你還記得吧。”
“記得,然後就是他要奪舍一,我發動朱繭,之後,我就沒印象了。”
“是啊……你一發動朱繭,你,一,薛主任,歆哥,包括楊主任本來的肉身,就都倒在了地上。我們自然立刻就把楊主任給控製起來,把你們帶回裏院急救。”
“啥?就這麼簡單?就這麼完了?”
“不然呢,在場的,已經沒有任何敵人了啊。”
王曦想了想,好像還真的是那麼一回事。
“那……楊主任呢……等一等,大師兄你怎麼稱他為楊主任?!裏七院都還沒下免職文件!?”
王弼司道:“下了啊。之前他不是被封了個副院長嗎?這不又給降了一級嘛,重新打回原形,繼續當他的裏七院內科副主任。”
“這怎麼可能!?”
王弼司歎了口氣,道:“是啊……所以我有好多問題要問你。楊主任是第一個醒來的,除了出了楚山溪的位置,還……還……怎麼呢。感覺就像變了一個人……呃……這樣也不準確,我的意思是態度變了。很積極地認錯,給出楚山溪,就是一個極大誠意的表現。然後大概意思就是他突破了武道桎梏,已經和我們不是一個位麵的人了,他的目的達到了,就不想再多做殺孽了。”
王曦倒吸一口冷氣,道:“這……裏院不可能答應吧……”
“是啊,裏院怎麼可能答應。可不答應又能怎麼辦?師傅、常師叔、代師叔、師公、七院長五個人聯手,都打不過他。而且據師傅,他們能看得出來,楊主任是在壓著境界在和他們打,全程都是隻是在躲避,根本沒有還手。他甚至能在三米這種近距離單手硬接師傅的漁舟唱晚,你呢?”
“這種距離的漁舟唱晚!?師傅是要下死手啊?”
“也不是下死手,實在是該用的手段都用了。到最後,楊主任興趣來了,幹脆直接自己鑽進了煉獄大陣。等他毫發無傷地走出來之後,裏院不得不放棄了。不過楊主任倒很上道,自己把自己的免職通告,悔過書,保證書,以及對外傳遞的消息,全都寫好了。至少在外界看來,他現在是被裏院控製了起來,隻是因為身上有太多秘密,暫時留了一條命。道家和佛家,比較冷靜,知道這裏麵有貓膩,在等著裏院的法。其他勢力,即使不買賬這個解釋,也統統被四代魂刀給封住了嘴。”
“可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我隻是模糊地感覺,自己應該在發動朱繭之後,經曆了一些事情。可也隻是一種感覺,因為我完全記不得任何事情。”
“哎,歆哥和薛主任也是一樣。歆哥甚至主動提出讓地府查魂,就上周的事情,石院長終於簽字批複後,地府判官前來查魂,卻無功而返。隻是很奇怪,歆哥的記憶很明顯被刪除了一些,並且從時間線上來,就是發生在你們昏迷之後。這點解釋不通。”
王曦想了想,道:“這的確有點兒奇怪了。如果是孟婆湯,倒的確可以。可是歆哥從昏迷之後,就一直在裏院的照顧之下,應該沒人動得了手腳吧。難道……”
王弼司停止了過渡靈力,道:“你想到哪裏去了。歆哥是在中心IU,全程有監控,且進入都有記錄,最關鍵的是,他身邊分四班倒,每一班都是各院出兩個人。”
“薛主任也是嗎?”
“那倒沒有,薛主任身子弱一些,禁不住,師傅沒有簽字。你也別打主意了,查魂沒意義了。看來,所有的答案,真的隻有楊主任一個人知道了。他不,誰也用不了強。很無奈,這麼多年來,我們第一次遇到了一個裏院也拿他沒辦法的人。唯一幸運的是,楊主任似乎目前已經毫無敵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