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自己打不過他,遠阪時臣裝出無事發生的樣子與水間月聊天:“那個人叫間桐雁夜,本應該是間桐家的繼承人。”
“本應該?”
“事實上,他是我妻子的青梅竹馬,又同為冬木三家的繼承人,所以我對他還是有些了解的。”遠阪時臣講述到:“年輕的時候,這個人聲稱自己討厭魔道,拒絕學習魔術,拒絕了成為間桐家的繼承人,甚至離家出走,在其他城市過普通人的生活。”
“說起來,他的行為反而成全了我。”遠阪時臣露出一絲得意:“因為他的行為,間桐家失去了繼承人,不得不向我請求,將我的一個女兒過繼,成為間桐家未來的繼承人。將來無論是遠阪家還是間桐家,流淌的都將是我的血脈。”
聽到遠阪時臣過繼了女兒,水間月皺了皺眉:“還是說間桐雁夜吧,不說是放棄了魔術嗎?為什麼參加了聖杯戰爭?”
“這件事我也很驚訝。”遠阪時臣的聲音聽不出來半分驚訝:“明明聲稱討厭魔術,最後還是貪戀聖杯和根源,出現在這裏爭奪聖杯。還大言不慚的質問我,為什麼要將櫻送到間桐家。”
“先是否定魔術,然後又真香,這種劇本確實也很常見。”水間月聳聳肩:“這麼說來,他回到家去卻發現,家裏已經有了其他的繼承人而不再需要他,所以對你產生了怨恨吧?”
“似乎是這樣。”遠阪時臣看著地上殘留的血跡和蟲屍,露出不屑的冷笑:“毫無魔術基礎的他,甚至走上了這樣令人作嘔的邪道,還想重回家族?就算是間桐家的老家主髒硯先生,也隻會狠狠的將他掃地出門吧?”
“那是邪道啊,我還想問你,間桐家的魔術怎麼這麼惡心呢?”水間月挑挑眉毛,但他真正在意的是,這個邪道雖然惡心,但仔細看看卻有一些精致之處,不太像是一個半路出家的魔術師能夠折騰出來的。
“不對啊!”水間月突然叫了一聲:“根據Assassin的報告,Berserker和Berserker的禦主,平時就在間桐家中啊!”
“真的?”遠阪時臣也是一愣,難道間桐髒硯沒有驅逐間桐雁夜?
水間月朝他翻了個白眼:“不然我們怎麼判斷,他是間桐家的禦主?這些天來他們一直都在間桐家宅院中。”
“如果你女兒擠了他繼承人的位置,這些天他們都在一棟房子裏,你女兒的情況可有些危險啊。”水間月提醒道。
遠阪時臣臉色一變,下意識看向間桐家宅院所在的位置。然後抿著嘴唇看看水間月,又抬頭看看Berserker離開後,悠哉坐在飛舟上看三騎從者與海魔戰鬥的吉爾伽美什,還有河麵上,在應對Rider與Lancer的攻擊,還在慢慢靠近河岸和Saber的海魔,表情陰晴不定。
“想去看望女兒?又怕間桐雁夜和Berserker就守在那裏,等著你羊入虎口?吉爾伽美什又不可能去保護你,身為冬木管理者還放不下這頭海魔?”
遠阪時臣的秉持優雅破了功,水間月一眼就看明白了他的想法:“去吧,我可以陪你一起去看看。”
遠阪時臣遲疑的看著水間月:“你想要做什麼,不可能隻是單純的老好人吧?”
“就算不是老好人,關心一個小女孩也是有可能的吧?”水間月反問道:“當然報酬也是要的,放在你家地下室的魔力爐,打完聖杯戰爭就還給我吧。”
“至於我的私心嘛——”水間月朝地上的血跡努努嘴:“我有點在意這個,想要找個理由跟上去再看看。”
“這種三流邪道。”遠阪時臣有些不屑,但又回頭看了一眼海魔。
“我的本體在處理那個。”水間月,準確來說是分身說道:“等我們走到間桐家,海魔也處理完,我的本體也會過來。”
遠阪時臣抽了抽嘴角,忍不住又在思考,自己如何才能獲取聖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