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式家具為了節省材料,製作桌子、椅子、凳子等家具時,還常在暗處摻雜其它柴雜木。這種情況多表現在器物裏麵穿帶的用料上。現在故宮博物館收藏的大批蘇式家具,十之八、九都有這種現象,而且明清兩代的蘇式家具都是如此。蘇式家具都在裏側油漆,目的在於使穿帶避免受潮,保持木料不變形,同時也有遮醜的作用。
“也就是蘇作其中貓膩最多?”吳緣聽出歐陽老爺子的弦外之音。
“不錯,蘇作曆史最悠久,工匠手藝最高,所以修飾手段最高。”歐陽老爺子用了修飾這個詞,意味深長。
“蘇式家具的鑲嵌和雕刻主要表現在箱櫃和屏聯上,以這個普通箱櫃為例,通常以硬木做成櫃架,當中起槽鑲一塊鬆木或杉木板兒,然後按漆工工序做成素漆麵,漆麵陰幹後,開始裝飾,先在漆麵上描出畫稿兒,再按圖案形式用刀挖槽兒,將事先按圖做好的各種質地的嵌件鑲進槽內,用膠粘牢,即為成品。”
事情都是這樣,古代廣州是港口,大料最多,所以那裏工匠不太珍惜料,用的很費。而運到蘇州料不多,人家工匠自然要考慮成本,想辦法去省料,逼著增加設計感。明式黃花梨家具估計就是這樣才誕生的?
“蘇州家具的裝飾題材多采取自曆代名人畫稿,以鬆、竹、梅花、山石、花鳥、山水風景以及各種神話傳為主。其次是傳統紋飾如“海水雲龍、海水江崖、龍戲珠、龍鳳呈祥”等。折枝花卉亦很普遍,局部裝飾多以纏枝蓮和纏枝牡丹為主。西洋花紋極為少見,一般情況下看是蘇式的纏枝蓮,還是廣式的西番蓮,已成為區別蘇式和廣式的一個特征。”
“那咱們京作呢?是最接地氣了吧?”
終於到最後的京作家具,作為三大流派之一,也是唯一北方工的代表,吳緣好奇有什麼過人之處。
“京作家具是一般以清宮造辦處所作家具為主,造辦處有單獨的廣木作,由廣東征選優秀工匠充任,所製器物較多的體現著廣式風格。但由於木材多由廣州運來,一車木料,輾轉數月才能運到北京。沿途人力、物力、花費開銷自不必。皇帝老子本人也深知這一點,因此,造辦處在製作某一件器物都必須先畫祥呈覽,經皇帝批準後,方可作成。”
“在這些禦批中經常記載著這樣的事,皇帝看了後覺得某部分用料過大,及時批示將某部分收此。特別是雍正皇帝,他本人很謹慎節省,對藝術要求很高,所以基本上每件東西都要經過他看過才能定做。”
“久而久之,形成京作家具較廣作的用料的特點。在造辦處普通木作中,多由江南廣大地區選招工匠,作工趨向蘇式。不同的是他們在清宮造辦處製作的家具較江南地區用料稍大,而且摻假的情況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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