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敲打婁憶瀟，也是借婁憶瀟這件事，敲打陳赤赤這幫出身東戲的編、導、攝、演等一批人。
陳赤赤收起了牙：“瀟瀟，麥總還跟你什麼了？”
“他，他還對我提了個挺奇怪的建議，建議我今後不要整容……”
……
陳赤赤、鄭愷和婁憶瀟通電話的時候，麥餘讓人把那個戳破婁憶瀟“關係戶”身份、帶有幾分異域風情的年輕女孩，叫到了房間內。
“麥總。”
“坐。”
女孩倒是不扭捏，落落大方坐在麥餘對麵。
麥餘打量女孩片刻：“你膽子不嘛。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舉動，很得罪人？”
“我又沒做錯，她本來就不是公司會員。”
“那你呢？”麥餘笑眯眯看著她，“你是我們公司的會員嗎？”
“當然是了。”
“你是哪個城市的會員？”
“燕京會員，我也是燕京人。”
“真的？”
麥餘凝視著女孩，女孩麵不改色，從容的點點頭：“我是公司會員，這種事情沒必要騙人，也騙不了人，一查就能查出來。”
“姑娘，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燕京會員都是我麵試的，而且我跟他們接觸很多，像你這樣有特點的漂亮女生，我不可能沒印象。”
“你是老板，貴人事忙，不記得我很正常。”
“嗯，這個理由倒也成立。”麥餘忍著笑，裝模作樣點點頭，“還有個問題。燕京會員的招收工作，主要集中在01、0年，之後基本沒再招過。妹妹，你今年多大了，01、0年的時候你幾歲，我們公司可沒招收過未成年的會員。”
未成年人不具備完全的民事行為能力，換句話，他們簽合同必須在監護人陪伴下。當年蒙人big在燕京圈羊羔，絕不會幹這種又麻煩又增加風險的事兒。
從“姑娘”到“妹妹”，以及麥餘的一番話，女孩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戲謔。
不過女孩心理素質很好，或者演技不錯，依舊神色不變：“我的會員身份，是親戚轉給我的。她以前是公司會員，後來全家移民國外，會員沒用了，就轉給我了。這是公司允許的。”
“哪個親戚，叫什麼名字？”
“你在懷疑我？因為我揭露劇組潛規則？”
“是，婁憶瀟不是公司會員，可是你呢，你真的是公司會員嗎？”
“當然是。”女孩態度堅定。
麥餘在她身上，找到一種後繼有人的感覺，笑著道：“既然你在逃避我的問題，那我替你回答好了。你是頂了佟晶晶的會員資格對不對？你的沒錯，佟晶晶全家移民國外，可他們全家是血統純正的漢人，沒有少數民族親戚。丫頭，你不要告訴我你是漢人。”
“我……混血。”
“混個屁的血。”麥餘毫不猶豫戳穿，“你是純正的哈薩克族女孩，我有錯嗎，紮紮？”
非混血……
哈薩克族……
紮紮……
女孩進來後，從容的神情終於發生變化：“你，你都知道了？”
“你以為你用個假名字能糊弄住我？班門弄斧。你現在還有什麼話？”
“我，我……”女孩尷尬的站起來，和麥餘對視片刻，驀地蹲在地上，一邊流淚一邊委屈道：“那我也是公司會員，我花了六萬多塊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