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春秋淡淡道:“是嗎?聽那楊慎似乎對我有些成見?”
劉瑾眼珠子一轉,頓時明白了葉春秋的意思了,他忙道:“此人確實不是東西,嘿,咱可是內行廠掌印,這楊慎的底細,可都摸清楚了,起來,這楊家的父子二人,想要查出一點東西來,倒是不容易,不過……楊慎進了翰林之後,曾收了一個京官的銀子打點,讓那人的子弟舉薦去了國子監。”
葉春秋心裏想,這父子二人,當然不會隨便授人以柄,至於這個收了人的錢財打點,隻怕也是半推半就才成的事。
葉春秋卻不露聲色地道:“收了多少銀子?”
劉瑾看出葉春秋有興趣,便更熱情了,又忙道:“一千兩。公爺,陛下對這楊慎,本就心裏憎惡,若是咱報上去,嘿嘿……”
葉春秋卻是不可置否的樣子。
一千兩的賄賂,其實也不算少了,這楊慎才剛剛做翰林不久呢,清流官都敢貪墨銀錢,也算是有恃無恐了。
劉瑾的沒錯,一旦報上去,陛下正好可以借此機會,狠狠地收拾這楊慎一番,而一旦動了楊慎,楊廷和怎麼能幸免呢?
可是葉春秋卻不急不躁,他扶著白漢玉的欄杆,沿著欄杆徐徐踱了幾步,淡淡地道:“我與楊慎,無冤無仇,他先是詆毀我,倒也沒什麼,政見不同而已,可是他因此而觸怒了顏,卻是我為他求的情,可是……劉公公聽到風聲沒有,昨的時候,他請了人密謀,想要在我身上雞蛋裏挑骨頭,你看,他這是想將我置之死地啊。”
劉瑾是內行廠掌印,京師裏的消息,他怎會不知?
劉瑾便笑著對葉春秋道:“那麼,咱這就去告楊慎……”
葉春秋卻是搖頭:“不必了。”
劉瑾不由錯愕,不解地道:“怎麼,難道就這樣……”
葉春秋微微一笑,道:“我隻問你,隻是一個貪瀆,能將楊慎如何?”
“這……”劉瑾依舊一臉疑惑地看著葉春秋。
葉春秋徐徐道:“一個的貪瀆,至多也不過是罷官而已,這對有的人來,是滅頂之災,可是對楊慎來,雖然也是極大的教訓,可是他爹是閣老,遲早有一,他還能東山再起,貪瀆是治不了他的,我隻知道,打蛇打七寸,一旦你決心要收拾一個人的時候,就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永世不得翻身。”
劉瑾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猛地看到了葉春秋心狠手辣的一麵。
“所以……”此時,葉春秋麵上平淡無奇,慢條斯理地繼續道:“所以要換一個思路來。劉公公,拭目以待吧,有些時候,位列在朝班,總需要偶爾施一些辣手,讓人知道,老虎就是老虎,即便是性子好的,也那絕不能被人當貓來看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