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葛,伸手不見五指,漆黑的空無邊無際,好像遠古的洪荒猛獸張開的血盤大口,大自然的威嚴厚重讓人望而生畏。 Ww W COM豫東平原的一個山村裏,錯落有致的民房裏透出一絲絲朦朦朧朧的亮光,然而,住在房子裏的人卻不是老百姓,而是日軍第十六師團二十聯隊的士兵,一間高大的房子雕梁畫棟,氣勢非凡,和周圍低矮的民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房子裏的裝潢也非常考究,牆壁上掛著幾幅雅致的字畫,家具古色古香,這一切顯示,這裏的原主人非富即貴,身份非同尋常。但是現在這裏的原主人是誰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已經死於非命,這裏變成了日軍二十聯隊臨時指揮部,聯隊長柳相鐵一眼就看上了這棟房子,毫不客氣的據為己有,順便把原主人的老婆變成了自己的私有物品。
唯一讓柳相鐵不滿意的地方是這裏沒有電燈,此刻,大廳裏四個角落點著幾盞煤油燈,昏黃的燈光照亮了大廳的每一個角落,裏麵聚集了不少日軍的各級軍官,柳相鐵坐在寬大的太師椅上,不時的抬手看看手表,現在已經十點鍾了,聯隊白外出執行任務的部隊66續續的回來了,可是他還有一個中隊和一個隊沒有回來。
‘’聯隊長閣下,請稍安勿躁,也許他們有什麼事情擔擱了,應該馬上就會回來了。‘’聯隊參謀長高橋平武安慰道。
‘’這裏並沒有大規模的支那武裝,從早上到現在也沒有聽到槍聲,聯隊長閣下請不要過多的擔心,我對我的部下非常有信心,況且我已經讓人去催促他們了,應該很快就有信息的。‘’三木宮介所在大隊的大隊長久保次郎道。
‘’或者是他們都死在花姑娘的肚皮上了。‘’
旁邊的一個日軍軍官打趣道,其他的軍官頓時大笑起來,大廳裏群魔亂舞,魅影迷離,隻有久保次郎陰沉著臉,一言不,因為這個軍官提到了‘死’字,極不吉利,讓他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
日軍眾軍官們注意到了久保次郎的臉色不善,頓時訕訕的止住了笑聲,柳相鐵微笑道;‘’次郎,別生氣,他們不是故意取笑你的部下,不必當真。‘’
久保次郎冷冷的看了一眼開玩笑的那個軍官,嚴肅的道;‘’我不想聽到有人拿我部下的性命開玩笑,或者詛咒。‘’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響起了一陣驟急的腳步聲,眾人一起看過去,隻見一個少尉軍官滿頭大汗,急急忙忙的跑進來,來不及行禮,惶急的道;‘’聯隊長閣下,大隊長閣下,河田中尉和長穀少尉找到了。‘’
‘’鈴木君,他們人呢?‘’久保次郎騰地站起來,看到來人的神情,他的心裏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三木中尉胸口被刺了一刀,身受重傷,其他人全體玉碎,無一幸免,最讓人詫異的是,自三木中尉以下,兩百多官兵的致命傷都是冷兵器所致,沒有槍傷。‘’‘鈴木君’飛快的道。
‘’納尼?‘’這一下所有的軍官不約而同的驚呼起來,臉上都是駭異的表情,不可置信的看著‘鈴木君’,柳相鐵臉色沉重,三兩步走到‘鈴木君’的士兵,憤怒的提起‘鈴木君’胸前的衣服,咆哮的道;‘’不可能,你這個王八蛋什麼呢?心我斃了你。‘’
‘’聯隊長閣下,這件事千真萬確,我親眼所見,你們也可以問問河田中尉。‘’‘鈴木君’苦笑道。
‘’河田中尉現在怎麼樣了?‘’久保次郎臉色鐵青的道。
‘’河田中尉身受重傷,現在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了,我們救醒他的時候,他雙目無神,嘴裏總是重複著一句話;‘他們是魔鬼’。‘’‘鈴木君’心翼翼的道。
‘’他們是魔鬼,誰是魔鬼?‘’眾軍官都是心裏一凜,後背隱隱約約感覺到一股涼意,頭皮麻,柳相鐵眉頭一皺,道;‘’河田中尉現在在哪裏?‘’
‘’我讓士兵抬到軍醫官武田那裏了。‘’‘鈴木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