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夜風冰寒刺骨。劉長風一行人迎風而行,劉長風一馬當先,圓睜虎目,豎起了耳朵,如獵豹一般機警,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劉長風身後的三個女孩子被刺骨的寒風吹的瑟瑟發抖,雖然已經好幾次躲過了日本人的巡邏隊,但是幾個女孩子慶幸之餘,心中的恐懼卻有增無減。李蓉也是臉色慘白如紙,這裏到處都是日本兵,如果被發現的話,劉長風就算有大的本事也救不了她們,要不害怕那是假的。
轉過前麵的街角就是暗道入口所在地和平路了,劉長風暗暗鬆了口氣,心道運氣還不算太壞,終於要到達目的地了。
誰知道就在這時候,在前麵長街上的一個路口突然間出現了十多個正在巡邏的日本兵,幾乎是無聲無息,猶如鬼魅一般就突如其來的出現在劉長風的視野中。
劉長風心中一稟,暗呼一聲“糟糕。”此時再躲避已經來不及了,雙方相距不過兩百米。劉長風略一停頓,低聲道:“別怕,別出聲,跟著我走過去。”
三個女孩子的臉上都是一片蒼白,一陣懼意湧上心頭,腳不由自主的發軟,勉強的跟上劉長風的步伐。
巡邏的日本兵一共有十三個,領頭的是一個少尉,他顯然也看到了劉長風一行人,不由得感到奇怪,都這麼晚了,怎麼他們還在想著找花姑娘?於是徑直向劉長風走了過來。
眼見避無可避,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劉長風也大踏步迎了上去。
“喂,站住,你們什麼的幹活?”那少尉吆喝道,在劉長風的麵前停了下來,仔細的打量著劉長風一行人。
劉長風也停下,正要話,誰知道楚凝兒被那少尉的吆喝嚇到了,花容失色,緊張得喘不過氣來,情不自禁的向後退了一步,那頭長發竟然如瀑布一般掉了出來。
納尼?日軍少尉和那些士兵大吃一驚,那些日本兵突然紛紛嘩啦啦的取下掛在後背的三八大蓋,槍口直指劉長風一行人。
“八嘎。”劉長風對那些日本兵怒目而視。
李蓉和高個女孩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不知所措,身體瑟瑟發抖。
“少尉,這幾個是支那女人嗎?怎麼回事?”那個少尉語氣嚴厲,質問劉長風。
怎麼辦?劉長風急的冒汗,腦袋急轉,心念一動,已經有了主意,當下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微一鞠躬,用日語道:“少尉閣下,我是十六師團山崎聯隊的少尉稻本一介,請多多指教,我正在為聯隊長閣下尋找支那女人。”
“喲匙,稻本君,辛苦了,可是為什麼她們穿著我們大日本皇軍的衣服?而且還背著槍?”日軍少尉臉上稍緩,但仍然警惕的問道。
“閣下。”劉長風滿臉古怪的笑容,故作神秘的道:“你不覺得這些女人穿著我們大日本皇軍的衣服,別有一番風情嗎?至於她們的槍,裏麵根本沒有子彈。”
“嘿嘿嘿,我的明白,稻本君。”日軍少尉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好像恍然大悟,心領神會對樣子,拍了拍劉長風的肩膀,又伸出大拇指,連聲稱讚。
突然那日軍少尉伸出手想摸李蓉的臉蛋,卻被劉長風不客氣的伸手給擋住了:“少尉閣下,這是我們聯隊長的女人,請自重。”
日軍少尉貪婪的吞了吞口水,幹笑了兩聲,微微鞠了一躬,道:“哈伊,閣下,快走吧,你們聯隊長肯定等不及了。”
“哈伊,閣下,撒喲娜拉。”劉長風也鞠了一躬,一揮手,對李蓉道:“開路。”
李蓉等三人如獲大赦,臉色蒼白,戰戰兢兢的向前走去,冷風吹來,隻感覺背上涼颼颼的,同時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下來。
和平路獅子頭飯店,門前破敗的旗子迎風獵獵作響,隻是往昔的繁華已經不再,隻剩下淒涼和悲慘的景象。
劉長風前後左右看了看,寂無人聲,周圍一片蕭索冷清,快速的拉開一個下水道蓋子,急道:“快下去。”
李蓉,楚凝兒和高個女孩相繼下去,劉長風最後下去,並把蓋子蓋上。下麵氣味難聞,還帶著濃濃的血腥味,催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