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法子?”顏子回有些驚訝,他的嬌妻真學過醫?他還記得易歡嚇唬梁燕的話。
易歡頷首,道:“金雞納霜是治療瘧疾的特效藥。”十七世紀這藥就傳進了華夏,是非常罕見的藥,直到一九四五年,才能人工合成。
顏子回當然知道這種藥,“國內沒有生長那種能提取金雞納霜的植物,再加上現在戰亂紛紛,這種特效藥品各國都把控的很嚴密,不會輕易出口。”
“我知道有一種藥可替代。”易歡抿了下唇,欲言又止。
夫妻間,心靈相通,顏子回一下就猜到了她的想法,“你是想用這種藥,讓薑督軍易幟?”
易歡雙手絞在一起,臉上帶著一絲羞愧,“我知道這是趁人之危,可是這事讓我很心動。”
顏子回笑了,他也很心動,若能兵不血刃讓粵南歸順,這絕對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就依你的想法去做。”
得了他的允許,易歡就忙乎開了,金雞納樹找不到,她可以從青蒿草裏提取出防治瘧疾的藥品成分;其實瘧疾,在很早以前的醫書上就已經有記載了,既然前輩郎中,能憑幾味中藥就能治療瘧疾,那就明,中藥治療瘧疾是可行的;更何況,另一個時空裏,某位女藥學家,就是從青蒿草裏提取青蒿素,治療瘧疾,並且獲得諾貝爾獎。
大量的青蒿草運進了藥廠,靠著腦子裏那個藥典,易歡花了三的時間,就把青蒿素提取出來了,藥廠開始生產這個被易歡命名為“奎寧”的藥。
“玄齡,藥生產出來了,怎麼送去粵南,如何運作,讓薑督軍易幟,我就不管了。”易歡做完自己要做的事,就準備繼續過悠閑的日子。
“這幾日你辛苦了,回去好好歇著,其他的事,我自會安排。”顏子回摸摸她的臉道。
易歡樂嗬嗬地回了督軍府,靜等粵南易幟。
粵南這邊,薑督軍的心情就跟氣一樣的陰沉,即便這,雨停,出了一點太陽,卻也未能讓他的心情有所好轉,將厚厚的一疊疫情資料,扔在總醫官的臉上,咆哮:“二十了,已經二十了,你還沒能拿出有效的治療方法,你是不是準備讓粵南的人全都死光了?”
總醫官額頭上冷汗流了下來,“督軍,金雞納霜是治療瘧疾的特效藥,可是……”
薑督軍瞪著他,“可是什麼?這個時候還有什麼不能了,快。”
“市麵上金雞納霜已賣到價,一根金條才買一支藥,還有價無市。”總醫官低著頭都不敢看薑督軍的臉色。
“所以,我們就隻能等死?任由疫情漫延,就沒有其他法子了?”薑督軍陰森森地問道。
會議室裏寂靜無聲,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站出來什麼。良久,門推開了,副官衝了進來,“督軍,皓少爺感染了瘧疾。”
薑皓是薑督軍的長孫,非常得薑督軍的喜愛。聽聞這噩耗,薑督軍兩眼一黑,差點暈厥了過去。事情的轉機很快就出現了,下午,北方政府發來電報,北方政府有一批治療瘧疾的特效藥,可以免費贈予粵南政府。
粵南政府是如何回複北方政府的,易歡不清楚,也沒有去打聽。那幅雛雞待飼圖給她惹來了一個大麻煩,華夏有名的大畫家周樸質約她見麵。易歡其實是可以推脫的,可為了做一位平易近人的總統夫人,她就沒推,
“我那畫不是被你拍回來了嗎?這位周大畫家是從哪裏知道這幅畫的?”易歡百思不得其解。
“想來是拍賣之前,見過,他既然願意指點你畫技,你就去見見他好了。”顏子回對自家嬌妻去見一個六十歲的糟老頭,沒多大的抵觸。
過了兩日,易歡出門去見周大畫家,帶著她的那幅雛雞待飼圖。家裏的顏料用光了,離約定的時間還早,易歡就去了趟畫室,買顏料。可是為什麼這雨來就來呢?剛才還是陽光燦爛,現在就大雨傾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