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詩音等人想不通這事,曲玲兒經她提醒,想到了什麼,看向易歡,不會是她和梁燕密謀的事,讓易歡知道了吧?把梁燕殺了,砍下頭顱送來警告她。易歡見曲玲兒看了過來,唇角上揚,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曲玲兒心虛地把目光移開,現在梁燕已死,事情應該到此就結束了吧。
“去叫個警衛進來,收拾收拾。”陸詩音看著那顆頭顱,毛骨悚然。
女傭應了一聲,趕緊出去喊人,不用她們收拾,真是萬幸。梁燕的頭顱被裝進錦盒裏拿了出去,曲玲兒也沒過問是如何處置的。從這日起,曲玲兒看易歡的眼神透著怯意;梁燕死了,孩子的仇算是報了,易歡沒有想過弄死曲玲兒;曲玲兒知道怕就好,以後就不會再生出事端來。
日子一晃,又過去半個月,三月氣漸漸暖和起來,顏子康已從盛京回來,每日在兵營裏操練士兵。顏子回還算平穩地接掌了北方政權,在接連忙了一個多月後,他總算清閑了一些,這剛過午間,他就回到了督軍府,顏夫人沒在大廳,廳裏隻有幾個傭人在打掃衛生,看他進來,喚了聲,“督軍。”
顏子回點了下頭,邊走邊拆下武裝帶,遞給楊一華,徑直上了樓,到了臥室門外,敲了敲門,裏麵沒聲響,打開門一看,易歡不在房裏,想了想,轉去書房。
推門進去,就見易歡站在書桌前,彎著腰,手裏握著一隻細細的毛筆,齊肩的長發垂在臉頰兩側。她正認真作畫,顏子回走了過去,她也沒什麼反應。顏子回偏頭去看她畫的畫,圖上畫著兩隻毛茸茸的雛雞,它們向著畫外鳴叫,似乎在等著母雞喂食。
“這兩隻雞憨態可愛。”顏子回笑讚,他知她會畫,卻沒想到畫技如此出眾。
“什麼時候回來的?”易歡捏了捏腰,笑問道。
顏子回邊伸手幫她揉腰,邊問道:“工筆畫最費功夫,怎麼想起畫這個?”
他有力的大手按壓在腰間,力氣適中,易歡感到無比舒服,順勢靠在他的肩上,道:“婦女會要辦拍賣會,鄒太太請我捐點東西,我想來想去,決定畫幅工筆畫捐給她,怎麼樣,可不可以?”
“畫得真好,拍賣那一定會驚豔全場,眾人爭相競拍。”顏子回讚不絕口。
易歡笑,“我就算畫的不好,那些人也會競拍的,誰讓我是督軍夫人呢。”
顏子回認真地道:“顏太太,妄自菲薄是不對的。”
“我這是不是妄自菲薄,是人之常情。”易歡笑,“好了,不用揉了,我要繼續作畫了。”
顏子回突然伸出的手抽走了筆,易歡不解地看向他,“幹嘛?”
“先休息一下,我幫你揉揉腰,工筆畫太費神,你別把眼睛看壞了,以後少畫。”顏子回著就打橫將她抱起來,往軟榻走去。
易歡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笑應道:“好,聽你的。”
顏子回把易歡心地放在榻上,給她按摩,或許是按得太舒服,易歡迷迷瞪瞪的睡著了。顏子回心地將她翻轉過來,扯過薄毯,搭在她的肚子上,隨手拿過一本書,坐在旁邊看書守著她。
易歡一覺睡醒已是一個時之後,攏攏頭發,嗔怪地數落顏子回,“討厭,耽誤我時間,明你要我拿什麼交給鄒太太?”
“隨便畫張素描給她就行了,這畫留著你慢慢畫。”顏子回漫不經心地道。
“那怎麼可以,好了,畫一幅工筆畫給她的。你出去,別在這裏打擾我。”易歡把顏子回往外推。
“顏太太,留的在屋裏紅袖添香可好?”顏子回嬉皮笑臉地道。
易歡噗哧一笑,“顏先生,紅袖添香是女兒家,用在你身上可不合適。”
“哪我應該怎麼?”顏子回不恥下問。
易歡眸光流轉,“藍袖添香吧。”
“顏太太,的難得在家,就留的在屋裏藍袖添香可好?”顏子回從善如流地改口道。
易歡聽他這麼,也就心軟答應,隻是叮囑道:“乖乖的,不許打擾我。”
“保證乖乖的。”顏子回如願留在了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