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川大佐眉頭緊鎖,一時找不到答案。看來救護車的事情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古川立即與駐軍醫院的醫官森本聯係,詢問救護車的具體細節,得知當時他派出的人員是司機橋本加一,醫生長澤拓真,護士中島由美。
隨後古川又打電話給野,詢問當時有哪幾個家屬一起隨救護車下山的,野告訴古川隨行的家屬是胡勉之的女兒女婿和兒子。兒子長得很是魁梧,有一米八五左右,絡腮胡,女婿一米七二左右,紮著辮子,手臂上有紋身,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留著八字胡,看上去像是一位藝術家。而胡勉之的女兒穿著旗袍,挽著發髻,看上去很端莊秀麗。
現在救護車上少了哪三人呢?古川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他讓副官將那個在東北關卡處執勤的哨兵找來,過了半時之後,那名哨兵來到了古川的辦公室。
“你還記得那輛離開的救護車上幾個人的樣貌嗎?”古川見到哨兵之後便迫不及待地直接問道。
哨兵點點頭:“報告長官,那輛救護車裏坐著的司機穿著我們的軍服,看上去很魁梧,那個軍醫戴著黑邊框眼鏡,用日語跟我‘病人危重,要送大醫院,’讓我快點放行。那個護士戴著口罩,也沒覺得有什麼異樣,而擔架上的病人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呼吸困難,鼻子上插著氧氣管,看上去確實病情危重。”
“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古川朝哨兵揮了揮手,哨兵便離開了辦公室。
隨後古川又與駐軍醫院的森本通了電話,讓森本把救護車上的人員樣貌告訴他,除了那名司機身材上與橋本加一有點出入之外,其他二人倒也差不離。
如果車上的醫生是長澤拓真的話,那麼他私自將病人轉送出九江的話,應該事先與駐軍醫院打個招呼,他擅自做出這樣的決定似乎不符規矩,難道當時病人的情況危急到了非大醫院救治不可?看來這個長澤醫生有疑點,也許這個長澤醫生是別人冒名頂替的呢?車上有三名家屬和三名日本醫護人員和司機,很有可能是三位家屬頂替了三位醫護人員。
古川被自己的推理驚嚇到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長澤醫生和那個護士和司機可能都已經遭遇不測了。
古川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經淩晨兩點多了,現在隻能等到亮了之後,派人員仔細搜尋九江城的每一個角落,失蹤的三人便會大白於下。
照道理,他現在當務之急是盡量攔截這輛牌號為056的救護車,可那這輛救護車會去哪兒呢?南京,上海,還是杭州?或是其他什麼地方?
古川難以做出判斷,若是救護車離開了九江,就等於闖過了他的防線,他如果要求其他地方予以配合攔截的話,一定要事先與當地駐軍長官進行溝通聯絡,但問題是現在這輛救護車到底是駛向南京,還是上海,或是杭州,他總不能像是撒網一般,與所有的駐軍長官都打招呼,要求他們全都執行警戒,設置關卡,仔細盤查。
何況他隻是一個大佐,那些大城市的駐軍長官都是少將,甚至是中將,豈是任他一個大佐肆意指揮的?看來隻能暫時按兵不動了。
與古川同樣有不祥預感的還有野三郎,救護車下山之後就莫名其妙地失蹤了,既然不是出車禍,那麼應該在九點之前到達駐軍醫院,可救護車至今未到達醫院,可見這輛救護車遇到意想不到的狀況了,這會是什麼狀況呢?在事情未明朗之前,他隻能將這種不祥的預感先擱置起來。
野回想了一下,現在已經是上山的第二了,不,現在已是淩晨了,準確地已經是第三了,可是一點進展也沒有,高子睿連個影子都沒見著,而他卻得到他的同仁——鬆田和山崎的死訊,兩人均被一名無名殺手扭斷了脖子,然後拋屍於懸崖下。看來那些反日的勢力還是很猖獗的,一定要采取一些雷霆手段打壓這股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