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不其然,大概一刻鍾左右後,男人那一片混的體征數據,漸漸趨於正常。估計不消一個時,就能穩定在安全範圍內了。
他看著滿眼含淚的丫頭,心頭長長一歎,似憂實喜。
勳這次是真的找到自己的真命女了啊!
有些令人無法相信,可這就是真的發生了。
有這姑娘在,光是握著手,勳這過敏症可以迅速穩定下來。若是再深入接觸,不知道……
老人立即打住溜馬兒的思緒,寬慰了姑娘幾句。
“真的沒事兒了?”李悅薇還有些不敢置信。
秦老心歎,姑娘人能幹,性子偏單純,細心專注,這不讓人喜歡上都難喲!也難怪阿詩那個老玩童整賴在他這裏,連屠老爺子發話了都不聽,估計那老醋壇子也快來押人了。
“已經穩定下來了。隻是,不能再隨意接觸女性。尤其是……”秦老想了一下剛才從身邊走過的羅子燕,“渾身抹了太多香水的女人。阿勳現在是在敏感期,隻有等感染好全了,才能接觸,否則很容易引發二度、三度感染,這樣好起來就更慢了。”
來去,眼下有一個很直接簡單的後果:勳爺移出IU轉普通病房的時間,又增長了。
不過,此時李悅薇還沒想到這麼遠。
確定了男人是真的沒事兒了,才長鬆了一口氣。
回頭接過了護士長的棉簽,沾著水,清理男人臉上的血痂子。
……
秦老和護士長出了病房,立即被羅子燕攔住質問。
“秦伯伯,剛才那個……那個不男不女的家夥,到底是什麼人啊?我看他不像是你們醫院的護士啊,你們怎麼讓他跑進去?這不幹不淨的人,萬一害勳哥感染了怎麼辦啊?”
秦老眉頭一肅,道,“燕子,你也老大不了,該懂事兒了。”
“呃,這……我哪裏……”
羅子燕一咬唇,露委屈狀,但秦老已經拂袖離開。
她也不敢追問,因為秦老不管是在個人地位實力上,還是在屠家人的眼裏,都是比他們羅家更重要的親戚朋友。
她暗暗哧聲,不就是個大夫,拽什麼拽啊!
“哎,護士長,你們都出來了,那個黑胖兒呢?他憑什麼還待在裏麵,他……他到底是什麼人啊?”
護士長也沒給羅子燕好臉色,“羅姐,你最好不要再進去了,不然回頭屠老過來問起,這二度感染是怎麼回事兒,我們也隻有實話實。”
她甩手就走人。
羅子燕氣得跳腳,追了幾步,“哎,我就是想知道,那個黑胖是什麼人?你們怎麼……”
護士長年紀都夠當羅子燕媽媽了,冷笑道,“這種私事兒我怎麼知道,你要想知道,自己去問屠先生吧!”
問屠勳?
剛才她害得他二度感染,沒被掐死已經客氣的了,現在叫她去問他這種事兒,她是多想不開了去尋死啊?!
可是這麼多年來,屠勳身邊除了像阿望這樣的男性下屬,就沒再出現過任何異性生物了。像黑胖這種,看起來不男不女,不倫不類的人,出現在屠勳身邊,實在是有些奇怪。
難道屠勳現在終於開竅,不找女人,轉而找男人……男孩子?
羅子燕有些受不了地打了個哆嗦,她家裏教育還是滿傳統的,對於GUY這種事都是哧之以鼻的。現在不敢進病房了,又不想立即離開,直想弄清楚這黑胖的身份情況。
她就守在門口,看到個醫生護士就打探一下。這一來二去,倒讓她摸出些消息。知道這黑胖叫李微,是跟著過敏的屠勳一起坐飛機來醫院的。這些日子,一直照顧在側,還會做飯燒菜,儼然就像屠勳請的男保姆。
當然,爆料的醫生護士還強調了屠勳對這個少年的青睞之意,不乏腐女八卦的。都被羅子燕自動忽略掉了。
哼,一個男保姆,穿得得乞丐似的,還敢對她羅家大姐動手動腳,豈有此理啊!
約摸過了半個鍾頭,終於等到房門打開,出來的還是阿望。
他是被李悅薇提醒,屠勳還沒吃早餐。
“哎,阿望哥,那個男保姆是怎麼回事兒?誰請的啊?簡直沒規沒矩的。”
阿望理都不理羅子燕,回頭還提醒門裏的人把門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