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拭著黑金古劍回到了山坳裏,欣怡已經炒好了幾個小菜,野兔肉已經燉上了柴火,香味撲鼻而來。
吳老漢砍來了幾節竹子做成了4個酒杯,此刻正在往竹杯裏平均分配著酒水。老漢見了我立吆喝道:“回來了,怎麼不見猴子,趕緊把猴子叫來,馬上就開飯了,咱們爺兒幾個今天可得好好喝上一頓!”
我咽了口唾沫:“猴子……猴子這會兒還在崖上吹風呢,剛才我碰見他了,他正在找您呢,他叫我招呼您過去一趟,他說……他說有話要跟您說。”
老漢聽後楞了一下:“找我?都這會兒了他這小子還在崖上幹啥,我肚子裏的酒蟲子都給喚醒了,你去把他叫來,有話咱吃完飯喝完酒再說!”
我見老漢沒打算去,又湊到他耳旁輕聲說道:“咱們還是去一下吧,我感覺猴子……有些古怪,我怕他為劉媛的死……想不開啊!”
老漢聽後一驚,似是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沒看出來這小子還是個情種呐!那咱趕緊去,快快快!”
我領著老漢來到斷崖之上,卻不見猴子身影,老漢有些急了:“猴子人呐?該不是真的……跳崖殉情了?”
我一邊兒擦拭著手中的黑金古劍,一邊兒說道:“猴子也許到山坳裏拉屎去了吧,咱們不妨在這裏……等等!”
老漢隨即坐到雪鬆下的一塊大石頭上,正是猴子時常坐的那個位置。老漢掏出酒壺,將裏麵僅剩的一點兒酒一飲而盡。
我緩緩湊到了老漢的身旁,口不對心地問道:“我說老爺子,30年前您姓‘胡’,大夥兒都叫您大胡子,為啥如今您要改姓‘吳’呢,這有什麼特別意義嗎?”
老漢被我問得不由得一愣,隨即回頭衝我一笑,在他那張布滿皺紋的臉龐上,笑容顯得十分詭異:“小子,你這話問得很有深意啊!”
我立即補充道:“我就是隨口一問,瞧您說的,哪還有什麼深意啊!”
吳老漢連打了幾個哈哈:“告訴你也不妨,我可是個傳奇人物,老漢我30年前姓‘胡’,全名胡八一!如今改姓‘吳’,全名……吳邪!怎麼樣,我這兩個名號應當聽說過吧!”
我知道老漢是在拿我開涮,也就沒理會他的話,我忍不朝山穀裏望了一眼。
“怎麼,鬼鏡已被冰封於長白山底,你這是要……過河拆橋?”
從老漢的話裏我聽出了弦外之音,腦子裏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您這是什麼話,我可越聽越糊塗了!”
老漢將空酒壺扔到了一旁:“內蒙山下深坑裏的死屍,可是我……替你毀屍滅跡的,我可是在坑裏的屍群中……見過你!”
老漢此話一出,我頓覺頭皮一陣發麻,心中不由得暗道:這老兒……竟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