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歌忙於巳國的勾當時常外出,杜暮禎便和殷桑落朝夕相處,對她的稱呼也從殷姑娘到妖女再到了落兒,殷桑落對他也從老狐狸到了如今隻哎哎地叫他。杜暮禎對自己有清醒的認識,殷桑落生得漂亮伶俐,又識時務,想起她來杜暮禎就不覺想笑,和這麼個姑娘相處這麼久,不動心思才是不正常的。
杜暮禎也瞧不出殷桑落的意思,有時候覺得她喜歡自己,有時候又不這麼覺得。隻是鳳歌的事情還沒了結,杜暮禎卻沒這個精力去與殷桑落發展什麼,而且也不知道是出於對鳳歌的感情,還是如果自己真的和殷桑落在一起,多半會被周彧藍反對教訓,總之杜暮禎暫時還不想點破這層關係。
杜暮禎自覺是個多情的人,可是他的身份,隻能讓多情成為他的手段,他曾經在心裏一遍遍告訴自己,你喜歡鳳歌,長此以往,杜暮禎漸漸也分不出真心喜歡和任務需要的區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對鳳歌到底是什麼感覺,也不知道自己對殷桑落是不是真的喜歡。
杜暮禎想著,窗外就飛進一隻鴿子來。
杜暮禎解開鴿子腳上的紙條,起身理了理衣領,笑道:“範孟秋,我可是在這裏等了你好久了。”
門外響起敲門聲,杜暮禎應了一聲,就有人推門進來,卻是周彧彤。
“陸夫人。”杜暮禎行禮。
“杜老板不必多禮。”周彧彤笑道,“落兒,你要給彧藍回信?”
“是了,今晚我就會放出鴿子去。”杜暮禎給她倒茶,“陸夫人有什麼要和相爺的嗎?”
“我…我就是挺想他們的。”周彧彤笑笑,“給他報個平安也就是了。”
杜暮禎口中應著,心裏也有些佩服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六姐,當初能站出來同意聯姻,遠嫁巳國,不能不是她的深明大義,如今遠離故土,有思鄉之情,也是正常的。
“我這兩在霸下,時常在想,過了鎮西關,就是辰國了,可是就是這麼近,我也回不去。”周彧彤接過茶喝了一口,苦笑道,“既然我嫁到巳國,就是巳國的人了,日後幾十年都要在這裏生活,但我還是想,死後能葬在辰國,哪怕是給我立個衣冠塚也是好的。”
“陸夫人…”
周彧彤笑笑:“是我不好,本沒有這樣的道理。”
“我會和相爺提的。”杜暮禎道,頓了頓,道,“對了,我想拜托陸夫人一件事。”
“請。”
“這玉是彧藍暫放在我這兒的,是殷老爺子的東西,這子桑玉上的閻羅和扶桑花紋,我卻很喜歡,聽聞陸夫人手巧,能不能幫我在荷包上也繡上這個花紋?”
“原來是這事兒。”周彧彤笑道,“原是事,交給我吧。”
“那就多謝陸夫人了。”杜暮禎把子桑玉解下來遞給周彧彤,周彧彤先把它別在自己的腰上,轉身走出去。
殷桑落又拿著兩根糖葫蘆回來了,遞了一根給杜暮禎,杜暮禎擺擺手:“我不吃這孩兒玩意兒。”“不吃拉倒。”殷桑落挑挑眉。
“落兒,你知道範孟秋嗎?”
“範孟秋?我知道啊!”殷桑落興奮道,“高手榜第五,一把司命劍,舞得那是出神入化,而且我聽範孟秋性格也很酷,氣質很憂鬱。”
“你想見他嗎?”杜暮禎強忍笑意。
“想啊!”殷桑落湊近他,“你認識他?”
“我請了他來霸下喝酒,你要不要一起來?”
“好啊好啊!”殷桑落著又想到什麼似的,“鳳歌姐姐去不去?”
“鳳歌也認識他,自然也是要去的了。”
“那、那算啦,鳳歌姐姐去,我就不去啦。”殷桑落擺擺手,“我就陪六姐上街逛逛吧。”
“為何鳳歌去你就不去了?”
“鳳歌姐姐去,你們三人都認識,老友相見,自然有很多話要,我去算什麼事兒呢?再了,鳳歌姐姐也不一定樂意我去。”殷桑落到後麵有點喪氣道,“鳳歌姐姐平時對我很客氣,可是我感覺她並不是很喜歡我。”
“範孟秋和你表哥也是認識的,你替你表哥去吃一杯酒,也不礙事的。”杜暮禎笑道。
“好吧,那我就去吧。”殷桑落做了個鬼臉,其實心裏早就樂開了花。
“乖。”杜暮禎笑道。(未完待續。)
&l;/b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