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之下,混居雜亂的上虞縣南城,喧嘩和肮髒更加顯眼。
將侍衛們的金線鹿皮靴都染髒了。
風少羽甩著靴子上的泥,嫌棄的問道:“到底有沒有神醫啊!”
他話音剛落,前方的估衣店鋪就傳來驚喜的叫聲:“醒了,真的醒了。”
風少羽一偏頭:“走!”
估衣店裏,風韻猶存的老板娘抱著一個胖子喜極而泣。
“你們看,方才還人事不省身體冰涼,現在我們明哥就醒了,當時是誰不讓神醫診治的?我看分明就是想害我孩兒,耽誤人家看病。”
有鄰居語氣讚歎:“可不是,神醫姐午時醒,午時立即就醒了,這可不是神了嗎?!”
風少羽問路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是估衣鋪老板的獨子病了。
才三歲的孩子,洗完澡,身體冰涼人事不知。
街上的大夫都看了,沒一個管用的。
昨晚來了個神醫敲門,姐約莫十五六歲。
開始老板家嫌她年輕不敢用,她看不好分文不取。
用的也是之前大夫看過的方子,不過多了一個病症原因,是死了半年的奶奶想孩子,抱了一魄去憐惜,人雖有三魂七魄,孩子少了一魄,身體支撐不住,就昏迷不醒。
用過藥,今日便會放回,這就放回來了。
路人的繪聲繪色,指著空道:“看見了嗎?正好午時,孩子就醒了。”
老板娘三十歲生的兒子,叔子們虎視眈眈等著吞並家產,孩子剛醒,她能不激動嗎?
死去的奶奶?
這神醫有點神,叨。
風少羽和兄弟們商量:“莫非就是這個神醫?!鬼魂之,可信嗎?!”
燕七道:“那也不能讓王爺等死,死馬當活馬醫唄。”
他們家的王爺自有一種怪病,做噩夢,同一個地獄熱火的噩夢,
年齡越大,開始失眠,一十二個時辰,能睡兩個時辰算是很好的,痛苦不堪,而人,缺糧少食還能活,但是睡不著覺,三就會死,王爺的情況非常危險。
兩年前皇覺寺的大師今年會在南地出現神醫,找到後王爺能活,找不到前途堪憂。
追著打聽了兩年,神醫終於在上虞出現了,半個月前出現的。
風少羽打斷吹捧的婦人:“你們的神醫,現在在哪?!”
婦人指著對麵的糧油鋪子道:“昨晚姐離開我家,就去給牛老六治病了。”
眾人追到牛老六家,老六一指門外:“張巧家的眼皮上長了個疙瘩,姐走了之後,去他家了。”
等風少羽到了張巧家。
張巧繪聲繪色的道:“神,可真是神,我眼睛上的東西,長了半個月,疼癢紅腫看不見路,大夫束手無策,廟裏的菩薩都看過了,可就是沒好。”
“姐一指我們家後院,你猜怎麼著?半個月前我堆了一堆柴,擋路了,這邊移開,那邊疙瘩立即了,沒用半個時辰,就好了。”
越來越神了。
風少羽更為急切:“那姐人呢?現在在哪呢?!”
張巧家的搖頭:“姐繼續看病,去哪裏,我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