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隻是覺得那個代表有些眼熟,覺得在那裏見過罷了。”林清清伸手抓住了歐遠瀾空下來的右手。
見那個人依舊無動於衷,林清清隻得放大招了。“我家老公這麼帥氣,這麼優秀,別的男人我才看不入眼呢!”她雄赳赳,氣昂昂的說道。
這招果然立刻奏效。“剛剛我沒有吃醋。”歐遠瀾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道。
林清清趕緊附和著點頭。“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她憋著笑,裝出了滿臉的真誠。
看來這個危機暫時是過去了,林清清在心裏長歎了一口氣。看來她們家的總裁是個醋壇子啊,之後可得小心。
這邊兩人甜蜜之際,另外一邊的江暖和白駱卻如同陽光落下以後的冬夜一般寒冷。
不知道兩人僵持著坐了多久,白駱才極不情願的動了動嘴。“去打掉吧。”這句話似乎把他的身體掏空了,他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了。
江暖的身體明顯呆滯了。“你說什麼?”她的嘴唇蒼白,聲音裏帶著微微的顫抖。
一旁的白駱麵對江暖的質問,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了。他又何嚐不心疼?他又何嚐想要結束這個小生命?但是他沒辦法。
“我們現在暫時……還沒辦法撫養他。”白駱咽了咽口水,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
每次出去談生意的時候,不管對方提出了條件多麼苛刻多麼不要臉,他總是能淡定的懟回去並且為自家公司爭取利益。但在和江暖的談判裏,他卻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甚至他希望自己不要贏。
“為什麼?我們不是要結婚了嗎?為什麼不能要這個孩子?”她突然激動起來,聲音隨著身體的起伏開始劇烈顫抖。
這件事白駱沒法兒解釋,對於江暖來說,真相太殘忍了。剛開始他選擇用謊言去隱瞞,為的就是能換取他們片刻的歡愉。但這個孩子來的太突然了,突然到他一丁點準備都沒有。
他握住江暖的手,企圖讓她先冷靜下來。“你先冷靜一下,暖暖。”他的聲音依舊溫柔如初。
如果不是兩個人正在激烈的爭吵,江暖甚至懷疑眼前這個人是要喂給自己栗塔酥吃。然而這次喂過來的不是她愛吃的栗塔酥了,而是毒藥,用來讓她飲鴆止渴。
江暖不動聲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小白,我們不可能結婚,對不對?”她擲地有聲的問道。
其實在這個問題出口的瞬間,她心裏就已經有答案了。如果兩個人能結婚,依照白駱家的財力根本不可能負擔不起一個孩子。
這個問題讓白駱徹底沉默了,他低著頭,一言不發。良久,他從口袋裏一包煙,然後點了起來。
細小的火焰燃起來的瞬間,他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一樣,快去把煙摁熄在了煙灰缸裏。
冷眼看著這一切,江暖的手不知不覺間撫上了自己的小腹。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一種預感,這個孩子的到來可能會改變一些她曾經視若信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