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直放不下某件事,便一直苟延殘喘的存活到現在,到希望出現的這一刻。
那個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今夜,將會跨過這座山!
如此,他也死而無憾。
純純就那麼傻乎乎的看著,看著香噴噴的烤雞直流口水,她看著老頑童的頭不知道何時變得花白一片,臉上的皺紋多的數不過來。
再也沒有紅潤,再也沒有精神抖擻,好似一瞬間過去了數年。
“吃吧,吃了就不餓了。”老頑童抬起烤的焦黃流油的山雞,遞給純純。
他的手在抖,似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他的嘴在喘氣,似乎再也喘不上氣了。目光黯淡,生機消散。
看著純純大口吞咽的時候,老頑童的手重重的落下,如那燒盡木柴的火,漸漸熄滅。
熄滅的,是他的生機。
隻是直到死,他都麵帶微笑。
半晌。
待純純吃完了之後,才現已然圓寂一般的老頑童,她再無知再不懂,也多多少少看出來了不一樣。
眼前對她無微不至的老爺爺再也沒有開口話,一動不動,以及那皮膚上冰冷的溫度,讓她不斷的呼喊起來。
可就算喊破了嗓子,也無濟於事。
純純開始害怕了,她使勁的推著,拉扯著老頑童生機全滅下的屍身。不多時,便哭泣起來,哭聲不大,但在這寂靜的山上,卻格外的明顯。
“你話啊…為什麼不話…我還沒吃飽…你怎麼啦…話啊……”純純哭哭啼啼的,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失去了一切。
再沒有陪她話的人了,再沒有帶她去吃好吃的人了,再沒有給她蓋被子的,再沒有陪她呆的。
再沒有陪她遊曆下的人了!
不知何時,山下出現一個青年,一個眉如劍,臉如刀削一般的俊美青年。
青年透著一抹與生俱來的傲氣,目光如電,罕有人敢與其對視,他身後跟著好幾個奇人異士。
騰欲目光一凝,他當然知道這青年是年輕時候的人皇,除此之外,他還看到了赤月的影子。
一個赤,張揚的青年。
這青年時期的人皇,修為已然凡入聖,資絕頂,年紀輕輕,就參悟到了至聖!
他的身邊,包括赤月等幾個人,都是半聖的水平,強大的匪夷所思。
“少主,山上好像有哭聲。”赤月咧嘴笑了笑,他雖然是對著人皇開口,但身體已經提前一步飛上了山。
“咦,這裏居然有一個白白嫩嫩的娃娃,呦呦呦,怎麼哭的這麼可憐,哎。”赤月出現在純純不遠處,這才看到死去的老頑童,便沒有再話了。
人皇緊隨其後,看著哭的滿臉通紅的純純,看著早已死去的老頑童,同樣沉默。
不過他的雙眼還是微不可查的一縮,他感覺到純純四周的花草都枯萎了,甚至腐爛。
不僅僅是他,其它幾個青年也察覺出來了。
“嘖,沒看出來這娃娃居然自帶腐朽之力,你們,這個老頭子,是不是被她哭死的。”年輕時候的赤月,似乎話很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