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裏，約莫二十幾個如他這般大的學童，最的不過五六歲，最大的已經有十六七八了。
齊雨目光掃了一下，稍稍有些失落，她又沒有來。不知從何時起，他忽然在意她起來。
他翻出書卷和筆墨，看老先生的樣子，似乎要臨時的考一考他等的書法。
但見齊雨一旁有個胖子，頓時愁眉苦臉起來，悄悄道：“齊雨，你是知道的，我書法不好，到時候你能不能幫我幾筆，糊弄一下就行。”
胖子穿著一件紅色的錦袍，頗為華貴，長紮成長長的辮子落在背上，白淨的臉上眼睛滴溜溜的直轉。隻是那眉目之中，卻是膽的很，聲音壓的很低，生怕被武老先生現。
胖子完，才現齊雨壓根沒有反應，嘟囔了一下肥厚的嘴唇，以為齊雨沒有聽到，便是又湊近重複了一遍。
齊雨還是沒有反應，好像聾了一般，胖子一呆，不知如何是好。他明明記的齊雨不是這樣的，以前如這般考都時候，多多少少都會幫一下。
畢竟他和齊雨，倒是玩的來，也未曾得罪過，今個也不知道怎麼了，一個字都不。甚至武老先生點名的時候，齊雨都是好半才回應。
“呆雨估計是上次被趙宇打出後遺症了，這兩越來越呆了。”但見後麵有一個皮膚蠟黃的大個子衝著胖子和齊雨嘲笑道。
“不過那趙宇到今個居然還沒有來，是不是真的被打傻了？”話的是大個子旁邊的一個馬臉娃，穿著件棕色馬褂，試探性的問到。
大個子的年紀稍大，器宇不凡，十四五歲的樣子，聽到馬臉娃的話後，皺眉道：“別瞎，心掉舌頭。”
胖子回了一下頭，瞪了一眼大個子，摸了摸後腦勺，又搖了搖頭。他雖然知道齊雨在平日裏喜歡呆，但今日明顯反常。就是回應武老先生的話都很是隨意，心不在焉的樣子，也不曉得生了什麼。
胖子歎氣中摸出一根炸毛的毛筆，沾了沾硯台裏的墨水，端坐在長桌前，鋪開紙，垂頭喪氣的書寫起來。
若是換做書卷，他倒是可以死記硬背，可這書法，卻是生和他有仇似的，怎麼學都學不會。
最為頭疼。
而一旁的齊雨，在四周學童都起筆的時候，他還沒有落筆，慢的跟蝸牛一樣。不過他的書法，私塾裏可是公認的好。
琴棋書畫，除了琴之外，樣樣精通。
齊雨心不在焉，便是一直在想著那個她，古怪的是，他總是記不住對方的名字，每一次開口都會引起其它學童的哄笑。
眼看對方再一次遲遲未來，怕是又被鎖在家裏不讓讀書，男尊女卑的觀念，或許對於修士而言沒什麼，但在這底層的尋常百姓家，依舊根深蒂固。
不知從何時起，齊雨開始關注起這個時而在門外偷學的她，後來武老先生現了，便讓她進來聽。
成了私塾裏第一個女學童，記的那時候，可是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她很文靜，文靜中又透著一抹調皮，她皮膚很白，白裏透紅，穿著簡樸的襦裙，和碎花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