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寶貴的就是時間,對一隻鬼來同樣適用。
江陽一整個下午的時間就蹲在這人身邊看這人釣魚。也不知是運氣好,還是怎麼一回事,這人一下午還真是沒少釣。
時間一點點過去,太陽也慢慢向西方落去,釣魚的人也一個個離去,河邊釣魚的人員也已經是所剩不多。豐收的喜悅,讓這人早已經忘記挪位置前所發生的那件事。現在的狀況基本上是一杆一個,自然是不能走就走。
沉寂在大豐收的喜悅中,這人還沒有發現身邊的異常。
按照東南西北的方位,這條河屬於南北貫穿,這人現在的位置是河東,河東這邊已經是沒有什麼人,河對麵的一眼看去也隻有兩個人而已。這兩人的距離都有些遠,屬於十米開外的距離,也看不很清這邊發生的事情。
這人左側有一個巴掌大的泡沫板飄在水麵上,泡沫板上放著兩張紅豔豔被展開的鈔票,這鈔票因為被水侵透而失去鈔票本來該有的質感。(順帶提一句,先前江陽手中的兩張鈔票都屬於新鈔,新的鈔票都有那種脆脆的質感。)
江陽之所以將鈔票侵透是怕這人想到一些什麼。
活著的時候就是溺水而亡,現在人都已經死,也不能多死一次。雖然有些怕水,明知不能多死一次的情況下,江陽對水的恐懼也沒有那樣強烈。
巴掌大的泡沫板順著水往前飄,遠離河邊大概一米多遠的距離這才算是被這人看到。
這是什麼情況?
壓根就沒有多想什麼,這人直接挽起褲腳就往水中走。河邊的水不是很深,一眼就能看到底,越是往裏走越深。現在泡沫板距離河邊也隻有一米多遠,這人也不需要往水裏走多遠,隻需要走兩步伸手就能夠到。
腳上穿的本來就是拖鞋,挽起褲腳就已經下水。
往前走兩步就已經走出將近一米左右,而河水也隻不過是剛到膝蓋那裏而已。就在這人伸手去抓這塊巴掌大的泡沫板時,那塊巴掌大的泡沫板則是順著這人下水而泛起的水花往河中間移動一些距離。
距離的移動讓這人伸手已是夠不到巴掌大的泡沫板。
“你還想跑。”嘴上這麼一句,這人也是來勁。
將褲腿往上拉到極致,幾乎將一雙褲腿給拉到大腿根位置。也幸虧這人穿的是一件運動褲,還有很有彈性的那一種。若是牛仔褲的話,還真拉不到大腿根那個位置。
盡管是已經拉到這個位置,伸手去觸碰那巴掌大的泡沫板還是差一些距離。
“我就不信這個邪!”這人順手將褲兜裏麵的錢包、手機掏出來直接扔向河邊。河邊都是一些柔軟的沙土,就算是扔過去也不會摔壞手機,這人也不用擔心這些情況。
穿著衣服下水也算是離開前洗個操,大夏的這樣做也無可厚非。
這人是沒發現有什麼異常,而河對麵的那兩個人則是發現事情變得有些邪乎。那兩人湊在一起的時候,去夠錢的這位都已經入水很遠的距離,水位都已經到達這人的胸口位置。都已經到這個位置,這人還是沒有夠著那塊巴掌大的泡沫板。
“你那人是個什麼情況?”
“還能是什麼情況,自然是水鬼索命。”懶得多解釋什麼,解釋的這人扯著嗓子對夠泡沫板的那位喊道;“趕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