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鬆一番話的很含蓄,但其中意思眾人都聽出來了。還別,他這番話的有理有據,不僅讓路人暗自頭,就是跟隨楚瑤而來的女生,也有一部分同意,一部分遲疑起來。
那邊安洛等人也安靜下來,她們剛才聽見楚瑤的話,還忍不住跳起來,為錢浩高興。可是這會兒,她們立即又緊張起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楚瑤,好似生怕她出一句遲疑的話。
楚瑤確實有些遲疑,因為這關乎她爺爺的名聲,她也不敢斷言。但是,她看不慣張子鬆的樣子,所以強撐著道:“瞎,我爺爺眼光準著呢,而且錢浩的詩詞確實寫的好,很多人都知道。”
雖然她這麼,但眾人聽出她的不確信,所以都嗬嗬笑起來。不過,鑒於她的身份,他們也沒有再議論嘲諷。
實話,眾人情緒變化很大,但錢浩從始至終都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這倒不是裝的,隻因他已想透,不再在意大學之事。
能上,那就上,不差那錢;不能上,那就不上,不差那文憑。
他這幅模樣讓趙英很不爽,於是,趙英立即道:“錢浩,你得意什麼?就算人家真特招你,你有那個錢上嗎?到時候別砸鍋賣鐵,一家人喝西北風供你上學,哈哈哈……”
特招分兩種,一種學費全免,一種學費翻倍。按錢浩的情況,恐怕不可能學費全免。
趙英這話一出,很多人都哈哈大笑起來。不管有意無意,那笑聲都特別刺耳,猶如針刺在錢浩的心裏。
這下子,錢浩真的怒了。
趙英、張子鬆、馬有財,甚至那個不曾碰麵的校長,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他。就因為他沒權沒勢,所以他們就來欺辱他,所以他就隻能任他們欺辱?
實話,他之前算是隱忍了,沒有太激烈的反抗。不為什麼畢業證、學位證,隻是不想搞得太過,讓他家裏人擔心。
可是,這群人居然得寸進尺,勸退他還不算完,居然還特意過來羞辱他。
嗬嗬,真當他錢浩是老鼠,任人宰割嗎?
匹夫一怒,尚且能血濺五步,那麼他錢浩為何不可?
就在剛才,他聽到楚瑤的話,之前兩次閃過的靈感,終於變成一個辦法。
對,就是詩詞。
就憑他腦海裏的詩詞,讓這場風暴刮的更大,讓他把公道牢牢握在手中。
一首,不夠嗎?
那就兩首,還不夠?
三首,四首,五首,夠不夠呢?
不夠?那就繼續玩。
詩詞不夠,那就散文。還不夠,那就是相聲笑話音樂等等!
總之,他已決定,既然事已至此,他要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就在錢浩沉默的時候,趙英以及那群人,甚至張子鬆以及大多數路人,全都哈哈大笑。
笑聲,刺耳。
錢浩漠然聽之,然後,他突然狂笑起來,笑聲蓋過所有人,笑聲讓所有人都有些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