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嘭嘭。
兩個人硬碰硬的方式,拳拳,腳腳的對打了了幾個回合,算是拉開了戰鬥的帷幕。
阿頓的搏擊技藝,完全是生死搏殺中練就的,上來就是根本絲毫都不花哨,雖然是要教訓一下眼前這個花花公子哥,但是從架勢上來看,直接上手就是拚死一擊的氣勢。
因為阿頓心裏非常清楚,如果自己隻是比劃比劃,恐怕連老板的衣角都沾不到一點,那家夥自身,可是傳承了傳統的中華武術根基,這一點在國外的時候,趙一理的公寓中的健身房裏,兩個人可沒少近身較量來鍛煉體能。
而趙一理則氣定神閑的根本不移動腳步,而是僅憑著雙手,劍指,拳,掌,肘,肩等部位,不離開原地的,抵禦著暴風驟雨般襲來的,同樣是變幻莫測的拳頭,腿、膝蓋、肘擊、肩頂,頭槌以及所有能攻擊出來的阿頓的任何部位的攻擊。
實際上應付這種程度的攻擊,即便是在歸國之前,兩個人就經曆過上百次的碰撞了,如果有第三人在場,恐怕看上去,還頗有些電影裏拍戲時,預定好了套路的武術表演,根本就是不慌不忙,無懈可擊。
等到雙方各自都攻擊有不下百餘次的時候,久戰不下的阿頓,猛然招式一變,猱身而上,開始了特殊的打法——蒙古摔跤術。
這一來趙一理還真是有些應對不暇,頻頻陷入被動,可是阿頓似乎是有意無意的,好些個招式和技巧,都是按照順序施展出來的,這一下子,趙一理在疲於應付這個古怪打法的同時,也很快是明白了過來,感情這大舅哥,教訓自己是假,指導自己蒙古的摔跤角力的技法才是真正的目的。
於是,趙一理從開始的頻頻中招,逐漸的可以使用一些摔跤的技法,到了後來,已經可以同阿頓摔得有來有回了,很快兩個人的身上,頭上,便掛滿了青青的草葉。
這樣一來,兩個人都在實戰中有了很大收獲,更是讓趙一理在實踐中,對蒙古摔跤這門絕技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兩個人汗淋淋的躺在柔軟的草原上,呼出肺子裏的最後一口濁氣,上馬並肩而行,本著家的方向逐漸展開了腳力。
趙一理輕咳了一聲,道:
“巴圖,你放心,我會像對待自己的生命一樣珍惜的對待你妹妹的,你我相識也不短了,你有沒有見過我輕許諾言或者是有過什麼違背良知的事?”
巴圖仰哈哈大笑了幾聲,回應道:
“你不錯,我們兄妹這輩子遇到你,是長生的安排,我信你!”
罷揚鞭催馬,一騎絕塵。
趙一理這才鬆了一口氣,把這邊的心情收拾了一下,催馬趕上去。
心下漸漸對前麵的這個晚歸的草原遊子的轉變,感到了欣慰。
這個阿頓的性格,自從在國外,跟了自己到處冒險開始,回到國內處理一些自己也不大知情的灰色事件,都一直是沉默寡言的性子,這回終於回到了草原,生他養他的地方,卻變開朗了許多,也更加爽朗直率了,看來一個人無論有多大的成就,也還是無法割舍親情對他自己的影響力的。
早餐異常的豐盛,也算得上是巴圖回家後的第一頓正式的早餐,巴特自從兒子回來,全家團聚那一刻開始,嘴巴似乎就沒怎麼合得上,一直是樂嗬嗬的,就連臉上的那些皺紋,似乎都因為情緒的變好而消失了不少,看上去年輕了好幾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