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空之中烏雲籠罩,空有無聲的閃電,在空之中不斷閃爍。一身華服的錦親王蕭翼德在如夢閣內來回地踱著步。
在如夢閣內坐著的蘇茹與柳側妃亦是頻頻向著那觀雲閣的方向望去。色漸暗,卻始終不見有人從觀雲閣中的正門出來,不由心下暗疑。這藥難道作用當真如此之大,兩個來時辰過去了,都沒見有什麼動靜。
終於,錦親王蕭翼德沒了等待的耐心,再次邁開步子朝著觀雲閣的方向走去。身後,柳側妃與蘇茹也是忍不住好奇跟了上去。
到了觀雲閣門口,閣中的大門依舊是緊閉著的,三人在外聽了聽動靜,卻是一絲聲音也無。
難道已經成了事,如今這是睡著了?
伸手推開觀雲閣的大門,卻見內裏空空如也,竟然是一個人影也沒有。
站在觀雲閣內的錦親王蕭翼德看這蕭夜玄所坐的位子上那消失的白玉酒壺,不知為何,心裏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大步朝著走出門外,卻見王府負責采買日常物品的下人慌慌張張的朝著這邊跑了過來。
“不······不好了,王爺,出······出事了”
聽到下人所的話,蕭翼德心裏頭“咯噔”一跳,一把抓住走上前來的下人的衣襟。
“誰出事了?出了何事?”
“是······是柳姐,王爺,側妃娘娘,你們快去城門那邊看看吧,當真是出大事了”。
見下人欲言又止的模樣,蕭翼德沉下臉來。當即帶著柳如夢向著城門的方向趕去。
當幾人來到城門口,高高的城門邊上已經聚集了一大批的人,在王府下人的推搡下,好不容易才從人群中給蕭翼德等人讓出了一條道。
到了前頭的三人一抬頭便見城門的牆角下那原本應該呆在王府觀雲閣內的柳甜兒此時與一名陌生的男子正在熱情的擁吻,二人都是赤身露體的,那男子一臉的傻笑,不停的啃著柳甜兒雪白的肌膚,留下一路的牙印紅痕,絲毫不在意周圍那麼多的人正在看著。而柳甜兒呢?卻是雙眼發癡,脈脈含情的在男子的動作下不停的嬌笑。
“這······這不是柳家的那個甜兒姐嗎?怎麼光化日的做出這等敗壞門風的事”。
“是啊,你看著二人,嘖嘖,在這都兩個時辰了”
“沒想到太後家族中的女子還有此愛好,喜歡在外麵······嘿嘿!”
“實在是道德敗壞呀!道德敗壞!”
······
聽著周圍的人的議論聲,蕭翼德等人麵上都黑的幾乎要滴出墨水來。柳側妃氣得更是頭腦直發暈。見此,蕭翼德連忙將人扶住。看了一眼跟過來的下人,大聲喝道:
“還愣在這幹什麼,還不把人都拉開,帶走!”
聽到錦親王的吩咐,王府的下人們看了看那邊糾纏在一起的兩人,連忙趕上前去拉上人帶走。
“皇兄,這夜玄實在是太過放肆,竟然讓人將柳家的姑娘扔到了城門口,還找了那工部尚書的傻兒子跟她······人家一個好好的女兒來我府上做客,結果就成了這般的模樣,讓我如何同柳家交代,”。
禦書房內,被洪帝喚到禦書房中來的錦親王蕭翼德對著龍椅上坐著的洪帝大聲控訴著長子蕭夜玄的所為多麼讓其難堪。仿佛一切的錯都在他的身上。
“我知道你早已經昏聵不輕,沒想到已經到了這樣的程度,為了讓柳家的人進王府,竟然給自己的兒子下藥!如今還有臉跑到宮中來這件事。你可知道那藥到底有何用途,出自何人之手,用了之後將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從影衛的口中得到消息的洪帝看著眼前在自己麵前指責著侄兒的蕭翼德,雙目中是難以掩蓋的失望。
“如何不知,那藥出自文老醫正之手,隻不過是······一般的讓人動情的藥”,被洪帝一質問,蕭翼德明顯底氣不足了。
“一般的讓人動情的藥”,望著目光閃爍的蕭翼德,洪帝揚手將桌上的茶杯扔在地上,發出“嘭”的一聲,驚得蕭翼德連連後退。
“那文老醫正是太後身邊的人,昨夜便已經暴斃,你這藥又是從何得到的?”
聽出洪帝話語之中的陰霾,唯恐洪帝又出要處置柳側妃的話來,蕭翼德忙道:“這藥的確是文老醫正早就給了臣弟的,皇兄切莫胡亂猜測!”
聞言,洪帝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道:“是朕糊塗了,原指望著你們父子二人之間的關係能夠好一些,現在看來······罷了,你心裏頭怕是也沒有這個兒子,朕也強求不得”。
“皇兄······”
“你出去吧!”
看著背過身去的洪帝,蕭翼德麵色十分的不好看,卻也隻能依言退下。
望著漸漸遠去的錦親王蕭翼德,洪帝歎息著搖頭,這世間果真是有太多的遺憾事,有的夢寐以求,卻求之不得,有的已然擁有,卻棄之敝屣,當真是可悲可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