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寶瑩定親(3 / 3)

一行人方才徑直走進閑月閣,沒有一個人願意搭理站在外麵的玉寶瑩。

見此,玉寶瑩不淡定了。一個箭步衝到了如歌的身邊,雪狼見後當即就要撲上來,驚得玉寶瑩一陣尖叫。

被叫聲弄得耳朵發蒙,如歌朝雪狼揮揮手,示意它一邊玩兒去。這才止了玉寶瑩的鬼叫。

進入閑月閣,玉寶瑩絲毫不在意烈氏好幾次委婉的的逐客令,徑直跟著進了如歌的廂房的外間。烈氏一見自是不放心讓如歌一人與她相對,便讓青兒請了一名黑衣侍衛過來,二人在外候著。

到了如歌的廂房內,玉寶瑩瞄了一眼幾個丫鬟手中端放在那裏的的嫁衣和首飾等物,當即紅了眼,她從未想過,玉如歌,這個庶女竟然會變得如此的風光,已經變成了她仰望的所在。錦親王世子妃,多麼崇高的身份,為何就落到了她的頭上。而自己就······

“二姐姐來閑月閣難道就是為了盯著我看的嗎?”被玉寶瑩赤裸裸的目光注視著,如歌渾身不自在,終是忍不住開口。

“玉如歌,你會幫我的吧?”

“什麼?”被玉寶瑩沒頭沒尾的這麼一問,坐在軟榻上的如歌完全摸不著頭腦。

見如歌一副渾然不知的模樣,玉寶瑩咬了咬嘴唇,眼中似有隱淚,囁嚅的道:“我馬上就要嫁到泰州去了,祖母與父親卻沒有將聘禮給我的意思。我在泰州孤身一人,若是富餘的傍身銀子,要如何活下去,你是世子妃,你去同祖母與父親,將聘禮還予我,他們定會給你麵子的”。

聽了玉寶瑩的話,如歌哭笑不得,她和玉寶瑩的感情什麼時候這般的好了,已經到了要為她強出頭的地步了。難道就是因為在馬車上給了她活血散瘀的藥嗎?

“姐姐笑了,這等事,如歌怎麼好到祖母與父親麵前去。姐姐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安心待嫁吧。”

“玉如歌,我知道我之前是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如今是高高在上的世子妃,隻要一句話便能讓祖母與父親好生思量。我答應你,隻要我要回了聘禮就將聘禮的三分之一。不,一半送給你,那可是不的一筆銀兩”。玉寶瑩見如歌不應轉而以錢財相誘。

聞言,如歌莞爾,望著不遠處的玉寶瑩十分認真地道:“可是我現在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銀子,二姐姐還是回去吧!”。

玉寶瑩沒想到如歌會這般拒絕自己,頓時一愣,轉而是一臉的怒色。

見玉寶瑩似要發飆,如歌隨口招呼道:“來人,色不早,送二姐回東院去!”

“是姐”在門外的青兒聽到如歌的呼聲,立馬領著黑衣侍衛走了進來。

“玉如歌,要不是我你怎麼能在禮學院被錦親王世子救,繼而被看上,看在這一點上,你也要幫我啊!”被黑衣侍衛拖出去的玉寶瑩急急的在那邊喊道。

聽到玉寶瑩的話,如歌十分確定她一定不是李氏從外頭撿來的,二人的無恥程度可以相提並論了。於是在黑衣侍衛將人拖出去之後便將大門一關,眼不見,耳不聞。

日落西山,霞光綻放,邊是紅霞綻放的好風光,隻是金陵侯府中,卻是一片愁雲慘淡。

數名手中端著美食的丫鬟跪在一間廂房外,麵露焦急之色。許是等候的久了,丫鬟們的雙手都開始無力的往下垂,額頭上也是沁滿汗水。

金陵侯夫人蔣氏繞過府內的回廊,來到這間廂房外,看著外麵跪著的婢女手上完好無缺的飯菜,雙目一凝,射出幾道厲芒,朝著身後的管家示意。

得到授意管家點點頭,對著不遠處的幾名守衛,揚聲道:“來人呐,拖出去,杖責五十!”

聽到管家發話,幾名守衛應聲朝著這邊走來,將幾名求饒的婢女一一拖了出去,隨後便傳來一陣陣女子的痛呼聲。

蔣氏推開房門,走進裏間,便見歐陽琳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身體,正蹲坐在床頭雙眼直勾勾的望著床前的一幅曇花畫像發癡。望著臉色蒼白的歐陽琳,憶及女兒所受的苦楚,蔣氏心痛萬分。自從發生了法源寺的事之後,她對女兒可謂是有求必應,無事不依。可即使如此,也無法彌補女兒所受到的傷害。白日尚算是一切正常,可好幾次夜晚臨近,歐陽琳便會開始不吃不喝,精神失常,仿佛被夢魘罩住了一般,時而癡癡呆呆,時而癲狂發作。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李家。還想安然無恙的發配邊疆貧瘠之地?做夢!

吩咐歐陽琳身邊伺候的人好好照顧女兒,滿臉陰鶩蔣氏便向著大堂走去。

方才踏入外堂,一身甲衣的金陵侯手持著一個兩尺見方的錦盒從外走了進來。

歐陽雄走到蔣氏跟前,將手中的錦盒打開。蔣氏一看裏麵赫然是一顆雙目緊閉的人頭!

若是李氏在現場,定然會認出來,這錦盒中的人頭便是屬於那被發配偏遠之地的撫遠大將軍李立的。

望著錦盒中的東西,蔣氏陰鬱的心情總算是得到了緩解,雖然溜掉一個的庶女,可李立這個眼中釘肉中刺,卻是永遠的拔除了。竟然敢動到自己女兒的身上,即使千刀萬剮也不為過。這樣輕鬆的死去,簡直便宜了他!

歐陽雄對於妻子還是有所了解的,蔣氏還未發話,歐陽雄便對著一邊的管家吩咐道:“將這個拿出去喂狗!”

“是,侯爺”,管家心翼翼的從歐陽雄的手上接過錦盒,便朝外走去。心中卻是暗自唏噓,誰會想到,曾經意氣風發的撫遠大將軍,竟然落到了這樣的下場。

待管家走後,蔣氏朝著金陵侯俯身行禮道:“多謝侯爺為琳兒出了這口氣”。

金陵侯歐陽雄見了,連忙將蔣氏扶起來。

“夫人不必多禮,不過是一個罪臣,本侯都沒有親自動手,那押送囚犯的衙役便將他的人頭送上來了。李準那個老匹夫也被一刀捅了掉下了萬丈深淵,到時若有人問起來,也隻會得到二人企圖逃跑,卻不幸掉落山崖的結果”。

話間,金陵侯坐到了上位,話語中帶著一絲氣惱:“原本那玉家的庶女也應當好好收拾一番,沒想到卻被蕭夜玄那臭子給攪黃了,紹兒也被弄得個遍體鱗傷,也不知那蕭夜玄身邊的人使得是什麼兵器,這傷到的傷口久久不能愈合。更加可恨的是李家的那十萬軍隊也要落到了他的手裏頭。”。

在眾多的兒子之中,金陵侯最看重的便是歐陽紹,隻因歐陽紹之母已故的雲氏自便是伺候在身邊的,對歐陽雄來有著姐弟一般的情誼,是極得歐陽雄心意的金陵侯的一位紅顏知己。早年甚至有升做側室的打算,可惜她壽數不長,在歐陽紹十歲的時候便死了。為此歐陽雄還曾經頹廢憂傷過一陣子。好就好在這個兒子從就會鑽營。為自己辦成了不少的事。就像這次對付李家來,不費一兵一卒,便將李家的人連根拔起,眼下那李府中剩下的都不過是一些靠著李立和李準生存的寄生蟲而已。抄了家,自己不必動手,遲早也是要敗亡的。此時的歐陽雄已然有了要將歐陽紹升為嫡子的意思。眼見器重的兒子被人所傷,卻是有氣發不得。原本覬覦已久的軍隊如今眼見著要落入蕭夜玄那兒手中,怎能不讓歐陽雄惱火。

聽到歐陽雄的話,蔣氏麵上也好似有了幾分擔憂,走上前來問道:“那紹兒如今怎麼樣了,若是出了什麼差錯,那我這個做嫡母的當真是罪過了”。

“沒傷到筋骨,倒是無甚大礙,他也算是有些孝順的,養著傷還在惦記著琳兒的”。

歐陽紹的心思,蔣氏閉著眼睛都能看出來,這歐陽家的庶子並非隻有一個,他這樣的表現不過是為了討好自己,對侯府有所企圖罷了。不過眼下歐陽紹在歐陽雄的心上正得意,蔣氏自然不會反著話,隻在一邊附和道:“既然侯爺如此,妾身便放心了”。

見蔣氏附和自己,歐陽雄雙掌一合,語帶探尋之意:“夫人那,為夫如今已近知命之年,嫡子之事遲早都是要定下的。再有了嫡子的身份,紹兒方才便宜行事不是?以為夫之意,是該上書皇上了立我侯府的繼承人的時候了”。

眼下嫡子之位就像是拴在驢子前麵的蘿卜,有了它,那位庶子才會事事以自己為先,若是這麼輕易的就給了他,日後還不反了。蔣氏一番思量,便笑著道:“侯爺多慮了,紹兒如今還太年輕,若是此時就被立為繼承人,難免驕傲自滿,再琳兒如今這般模樣,我們將紹兒立為繼承人,似有不妥。還是等琳兒出閣之後,再作打算吧!”

“這······好吧!”歐陽雄聽蔣氏如此,倒也不急。既然是遲早的事就沒有必要為了這個與妻子為難了。倒是嫡女歐陽琳的婚事倒成了一個極大的麻煩,這整日對著一幅從寺廟裏印模下來的曇花畫像發癡,當真是讓人頭疼。如今這夫人蔣氏是撒開了網在大周國內尋人,隻是這尋著了誰家又能要一個半瘋的做媳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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