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節將至,玉府之中卻一片愁雲慘霧。
從東院出來一臉憔悴,滿臉淚水的李氏在胡嬤嬤的攙扶下進了西院的寧福堂。
看著俏生生的站在西院的如歌和玉靜雅,李氏幾乎要吐出兩升血來。大哥那邊不是已經把玉如歌賣到偏遠的專門服侍有特殊癖好的男人的暗門子裏了嗎?怎麼還像個沒事人一樣站在這裏。為什麼兩個庶女都毫發無損的,而自己的女兒卻遭了難,到現在半死不活的躺在那裏。想起方才在東院看到的慘狀,兩個女兒一個碎了好幾處骨頭,奄奄一息,一個雖然四肢健全卻是血肉模糊,李氏就心如刀割。好端端的在路上,若不是有人搞鬼怎麼就會碰上這樣的慘事。想到這裏,李氏幾步衝到如歌與玉靜雅的身前,伸手就要去撓人,卻被聞訊趕過來的大房的劉氏等人攔了下來。
“是不是你們,是你害的我的嫻兒和瑩兒是不是?”李氏的雙眼充滿血絲,瞪著如歌和一邊瑟瑟發抖的玉靜雅,活似要吃人一般。
烈氏一聽李氏的話,再軟的性子也要火起,“姐姐這話的好沒道理,我的歌兒一向心善,路上的野獸受了傷都要救助,怎麼會害人”。
“請祖母與父親明鑒,如歌怎麼會做這樣傷害理的事,若是真有人做了,那就該千刀萬剮了”,自己可是一點壞事都沒做啊!如歌實在無辜,瑩瑩的眼中幾乎要滴下淚來,看起來委屈萬分。
聽到如歌的話,一旁的玉靜雅忍不住膽寒。那日在去寺廟的路上看到很多的亂石子和一些帶刺的雜草,原本她隻是想讓馬發狂,把玉佳嫻兩姐妹摔下馬車來,傷了臉便是,卻沒想到那草藥的藥效這麼猛,竟然讓馬跑上了懸崖,幸虧衙役都是些酒囊飯袋,要不然真的查出來自己真是會有大的麻煩,弄不好會被李氏折磨死。
“二弟妹,你冷靜一些,這隻是個意外,你沒聽那馬夫的,這次是山上的野物驚了馬,所以才會這樣的嗎?”想起那渾身骨頭差不多都斷了的馬夫,當真是慘不忍睹倒黴。也是他倒黴,原本想跳馬車的,結果被馬車的鞭子給絆住了,摔下去的時候崖底下本來是塊軟地,可是他有被那摔下來的馬給震了······能保住命就是萬幸了。
“那為什麼她們毫發無損,我的女兒卻是······”李氏認定一定是計劃從哪裏被泄露了出去,這玉如歌才對自己的女兒下了狠手,在一邊哭嚎起來,“我就不該讓這幾個掃把星回來,我苦命的兒啊!······”
“人家四姐聽從進寺就和兩位嫡出姐在一起的,晚上又在法源寺裏寫經書做大功德,哪有時間害那兩位,如今這京城誰不知道我們家四姐是佛祖點化的。至於三姐平日裏對著姐姐就是老鼠對著貓,給她膽子她也不敢那!怕是嫡出的兩位姐心不善,遭了報應了!”這幾日受盡李氏磋磨的江姨娘在一邊冷笑。
“你這個賤人胡什麼?也不怕爛了嘴!”聽了江氏的話,李氏更是憤怒無比,轉身就向著一邊的坐著的江氏撲過去,眼看著兩人就要撕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