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走近,更是唬了一跳,看著河邊倒地不起,下麵血肉模糊痛哭流涕得不出話來的李玉亭三人。頓時大驚失色,這誰下手這般的狠辣,下這樣的手,這下可好了,這撫遠將軍府非得鬧起來不可。
轉首往河另一邊的幾個人影望去,抬了抬花鏡看著立在那邊的黑衣男子,頓時一噎,我的,這個活閻王不是應該在宮中飲宴嗎?怎麼會在這。
瞬間,院首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快要承受不住了。然而院首畢竟是院首,沉吟片刻,順了順下顎的胡子,定了定神,便有了腹稿,走上前去,拱手道:“錦親王世子駕臨怎麼也不通知老夫一聲,也好讓老夫準備準備,免得失了禮數啊!”
聽到院首柳賢的話,望著原本平時在父輩麵前表現得不卑不亢的院首此刻略帶討好的表情,在座的眾人都跟見了鬼一樣。
眾人不知,玉正鴻卻是知道的,這錦親王世子原也是在禮學院掛過名的學生,生性桀驁,行為極為囂張卻又十分聰穎,進入禮學院一課都沒好好上,整日遊手好閑打架鬥毆卻通過禮學院所有教員的考核。最重要的是當今的皇帝陛下極為寵這個侄兒,是個惹不起的主。
“本世子剛回京城,對院首甚是想念,無奈院首事忙,隻能帶著隨從和寵物在這後山逛逛,隻是沒想到碰到這樣的事。本世子不在,學院風氣竟然變得如此開放,學生在院中便行那非禮之事,倒真是讓本世子大開了眼界。”到此處,男子的掃了一眼身邊方才不遠處的安撫著幼弟的如歌,悠然的鳳目中似乎有著淡淡的溫情。
轉瞬之間,男子轉向一邊低下頭的玉正鴻道“玉大人,本世子一直以為玉家乃是書香世家,沒想到嫡出的姐確是這般的模樣,若非碰到在下在此處閑逛,恐怕我身邊這位迷路的玉姐就要跳河自盡以報名節了。”
被男子點到名,玉正鴻滿是惶恐,“下官教女無方,回去定當嚴加管教”。
男子聽到玉正鴻的話並未有任何表示,隻是似笑非笑的看向正糾結著的院首“不知院首對眼前的這幾個胡作非為的人作何處理?”
見男子非要自己表態,院首隻能無可奈何的答道:“此等斯文敗類我禮學院實在無法容忍,一概撤去學名帖,永不錄用。不知如此處理,是否得當?”
“原本本世子要讓這些人上刑部嚐嚐下油鍋的滋味,既然院首大人已經決定了,本世子自然不能駁了你的麵子。方才想起來還有要事在身,本世子便不打擾了”
一聲哨聲響起,在如歌身邊跑得歡實的雪狼聽到主人的召喚,對著如歌“嗷嗚”一聲算是告別,而後便跟了上去。
而跟在他身後一直沒出聲的青衣男子反複嘀咕的隻有一句話:爺什麼時候變成隨從了!
看著男子遠去的背影,如歌身邊的雲傑卻是做了一個令人驚訝的行為。隻見他站在男子的身後,雙膝跪地,直到男子消失在落日驕陽裏方才起身。
原本若有所思的如歌望著滿臉莊重的雲傑,心瞬間回暖,這個弟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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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從現在開始要做一個有存稿的娃子,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