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賀徹底絕望,不敢奢求韓東立刻寬恕,隻求減弱影響,免得蓋世驕追責問罪。若是盛怒,或許再來個秋後問斬。
“是……是。”
“謹尊韓驕之令。”
隨著吳賀的發顫聲音,眾人心靈更為震撼。
嘶!
而嚴淵泉的老領導吳嵐餘,倒吸一口涼氣,手足無措,茫然目光轉為驚恐萬狀,隻感到心髒都在悸動,這位號稱驕的年輕人究竟何等人物?
咯咯。
吳嵐餘孫子吳宣,剛剛自比古代華國少城主,此時誠惶誠恐,壓根不知自己身在何方,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緊跟著。
吳賀弓著腰,站起身,拽住呆滯原地的父親吳嵐餘,瞪了眼驚恐萬狀的兒子吳宣。然後向在場眾人躬身道歉,尤其麵對嚴淵泉與張羅宇,更是堆滿笑臉,熱烈客氣到了極點。
“沒事,沒事。”
嚴淵泉老爺子素來仁厚,沒有加以責備。
“感謝您的諒解。”吳賀千恩萬謝的離開客廳。
吳嵐餘還想開口,吳賀以勁道遏製親爹開口,以免再有作死。他幾乎拎著父親與兒子逃出龍潭虎穴,渾身濕透,臉色慘白。
沒錯!
正是龍潭虎穴——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房子不在多麼大,有韓東則恐怖。
……
客廳之內。
待到吳賀等人離開,冷酷如神的韓東恢複常態,露出謙虛微笑,等若彬彬有禮的和藹君子,不拿腔作調,不喧賓奪主。
如此轉變,令眾人再次茫然。
若非他們大多認識吳嵐餘,恐怕以為這是演戲。
“有條不紊,溫文爾雅,難怪養育多年白菜這麼著急跑。”張羅宇終於對韓東滿意了,不再橫眉冷對,轉為親善有加。
想想也是。
有這麼一位女婿,真真不錯!
仿佛三伏喝了三大口冰鎮啤酒,雖然想不透這是什麼滋味,總之極為舒適……張羅宇眯著眼睛。
嚴淵泉瞥了眼張羅宇,搖頭失笑。
“唉。”
“枉我閱盡滄桑,終究低估了東這孩子啊。”嚴淵泉夾起一片紅燒口味的牛肉,嚼了一會兒,心中陰霾盡散。
旁側圓桌。
嚴瑛不敢亂想,正襟危坐,忍不住瞄著風輕雲淡般的韓東,仿佛什麼也不曾發生。
“太奇怪了。”
“表妹她畢竟隻是學府學生,不應該啊。”嚴瑛咽了口唾沫,決定私下問問張朦,韓東究竟是什麼身份。
至於張朦。
臉蛋泛著酡紅,秀眸閃過霧氣,女孩兒永遠忘不了……高三時,韓東猶如神兵降的來到班級教室,仿佛披著耀眼戰衣,給自己創造了心無旁騖衝刺高考的靜謐氛圍。
追憶當初,再看如今,仿佛沉淪般。
“呐……”女孩兒轉動心思,悄咪咪拉扯韓東衣角:“你有沒有想好辦法。”
“什麼辦法?”
韓東略有茫然。
女孩兒捂住紅彤彤的臉蛋,擠了兩下,羞澀的難以啟齒……自己老爸不離開,自己怎麼住酒店呢。
正當此時。
張羅宇手機振顫,他接起電話,麵色激動:“金額過億的單子?而且來自江南市?居然看中了咱們公司……了不得,真是了不得,看來我張羅宇已經名傳江南市了啊。”
他與張朦媽嘀咕了兩句,等到壽宴即將結束,告辭嶽父嚴淵泉,然後叮囑韓東與張朦,最後攜著張朦媽離開,回返蘇河。
至於白菜。
張羅宇懶得管了,反正白菜都已經長腿了,跑就跑吧。
……
須臾後。
黑色紅旗LA,同樣駛離此地。
“朦。”
韓東有點疑惑,一邊開車,一邊瞥了眼臉蛋嫣紅的女孩兒:“剛給你外公送完禮物,我們這就離開,不太好吧?”
“沒事,反正他們聊學術,你也聽不懂。”張朦嘻嘻一樂,狐狸偷吃棒棒糖似得。
韓東臉色一黑:“誰聽不懂了?”
眾所周知,自己在江南學府的每門科目成績,至少九十分往上。若論學習成績,他韓東怕過誰。
“哼。”
張朦抿了抿粉唇,白皙雙手糾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