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東。”
她不由自主地鬆開許葭薇的手臂,往前迎了兩步:“你才回來?你們武術生的入學對練已經結束啦。”
這位就是韓東?
許葭薇若無其事打量著韓東,沒開口。
韓東揣起手機,先是稱讚了一聲張朦的打扮,然後淡笑道:“你看了對練,怎麼樣?”
“還好,場麵蠻熱鬧的。”張朦撩了兩下披肩黑發,抿了抿粉嫩嘴唇:“你快去吧,別遲到了,他們好像要練習武術呢。”
“恩,有空再聊。”
韓東擺擺手,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不到三分鍾,他就來到了健體樓的門前,那約有二十米寬的四道玻璃門,渲染出了一股磅礴感。
“先進去再。”
韓東推開一扇玻璃門,走了進去。
沿著略顯昏暗的通道,他走向內部的水泥場地,便看到了十二三位武術生正在站在場地側方,標準佇立,噤若寒蟬似得,此時卻全都同情的望向自己。
至於武術老師閆蒼圖,正站在場地中間。
呃。
什麼情況?
韓東眨了眨眼睛。
“你遲到了,想什麼呢,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閆蒼圖穿著黑色短袖與深紫短褲,淡淡注視著韓東。
隔著二十多米,他的聲音淡漠卻有力。
那些規整站在場地側方的武術生們,皆是興致盎然的瞄向韓東,心裏止不住同情與憐憫。
這位同學,大概是注定悲慘。
閆蒼圖老師的脾氣,比較嚴苛,容不得任何辯解,估計要打的這位同學趴地求饒。
這時。
韓東點點頭,麵帶歉意:“我確實遲到了,非常抱歉。”
“有意思,你不找理由,也不借口。”閆蒼圖撂下抱著肩膀的一雙手臂,淡淡道:“亦或是你覺得自己有遲到的資格?”
“罷了。”
“看來寧瘋子沒教好你,得讓我來教你?”
話一出口,
韓東臉色變了,頓時沉凝如若幽湖。
誠然,他對師尊有些怨言,但寧墨離給了自己數之不盡的武術資源,幫助良多……即使發生爭端,也是他與寧墨離之間的事情。
哪裏能容得其他人隨意置喙?
韓東吐了口氣,身軀筆直如若青鬆,直視閆蒼圖:“閆老師,我不認為你有資格評論我的師尊。”
“我倒想問問你——”
“誰給你的資格,擅自評斷?”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當韓東臉色發沉後,就好似有一股凜冽蕭瑟的寒意,彌漫而出,擴散到了全場,甚至讓站在場地側邊的武術生們都感到心悸,仿佛心髒被攥住了。
這是不經意間泄露而出的殺意。
饒是韓東自己也無有察覺,而閆蒼圖卻感到了這股細微殺機,搖頭失笑,上下打量著韓東,好整以暇的開口問道:“寧瘋子就教給你這個?”
刹那間。
全場死寂無垠,站在場地側邊的武術生們,盡皆凝固如同一樽遵動彈不得的雕塑。
啪嗒。
啪嗒。
韓東的腳步聲,回蕩場地內,走向閆蒼圖:“閆蒼圖先生,我師尊傳給我一門最為簡陋的術,請你品鑒。”
話音剛落——轟隆!
他催動凝合力灌入右腳,踏地之時有如重型巨石墜落大地,身形化作了一道幻影,暴射閆蒼圖。
狂暴雨落之出神!
蓬!!!
血脈賁張的右拳,閃電般的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