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還想什麼,男人已經抬手打斷了他。
“老爺子已經發話了,即便這是一個局,我們也必須往裏鑽啊,所以你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緊握破局的刀,隨時做好魚死網破的準備!”
“老爺,我明白!”來人一臉認真,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
“恩,你去吧,半個時後再給那子去個電話,把他先烤一會!”著,男人對來人擺了擺手。
畢恭畢敬的對男人鞠了一躬,來人原路返回,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來人走後,靠椅上的男人麵無表情的看著上的月亮,良久良久,直到上的一片烏雲暫時擋住了月光,這人才似無奈似擔憂的道:“不管是魚死還是網破,燕京的那片都要變了!”
“嗬嗬,可是誰又是魚誰又是網呢……”
秦牧風把江漢送到了鄭良家樓下,因為兩人之前的談話都有些不愉快,直到江漢下車的時候車裏的氣氛還有些壓抑,兩人誰也沒有再開口,最後就這麼不歡而散。
“等等!”
在江漢要進入樓道的時候,秦牧風的聲音竟然又從後麵傳了過來。
江漢轉身。
“還有事麼?”
秦牧風勉強從臉上擠出一絲笑意,走到了江漢麵前。
“差點忘了,早些日子聽你也是當爹的人了,按照咱們華夏的禮節,我這個做長輩的怎麼也要意思一下才合規矩。”
著秦牧風笑著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了一支筆典雅的簽字筆,遞給江漢。
“這……這不是……”
雖然樓道口的燈光昏暗,但是江漢眼尖,一眼就認出了那隻筆!那是切瑞蒂在創立之初推出的典藏作品,每一個係列都是孤品,此刻秦牧風手中的這一隻看似普通的簽字筆,如今早就成了絕版!是簽字筆,倒不如它是一件極具收藏價值的藝術品,在華夏,早已經是有市無價的存在。
雖以江漢現在身價也並不在意這支筆本身到底具有怎樣的價值,重要的是江漢早已經從秦輕語那裏知道,這支筆是秦牧風的亡妻留給她的遺物,當初秦牧風要用支票報答江漢對秦輕語的救命之恩時江漢就曾以這支筆來報答揶揄諷刺過秦牧風,被秦牧風狠狠的拒絕,沒想到今……
秦牧風無所謂的笑笑,這一次,倒是真誠自然許多。
“你不是一直覺得送錢俗氣麼難以表達心意麼,送筆的話就自然和諧多了!”
“可是這……”江漢有些為難,再怎麼秦牧風也是他的長輩,對他這麼有意義的東西,即便剛才兩人之前有多麼的不愉快,江漢這時候也不好奪人所好。
“你先別皺眉別急著拒絕,這筆要是送給你我還真身不得也不會,但是你們家滿月嘛那就不同了,這支筆當年是婉兒送給我的,如今她走了這麼多年了,這支筆轉贈給文軒的孫女想必她泉下有知也會開心的!”
“這……”
江漢還是有些為難,有些下不去手,心道,你秦牧風的心還真大,要是我,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來。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什麼時候你江漢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還是怎麼著,如今轉性了?覺得給筆太氣,想要接支票了?”秦牧風難得的打趣道。
見他把話都到這份上了,江漢倒也不在推辭,把筆接了過去。
“先替滿月謝謝你,改我一定帶那丫頭登門道謝!”拿了人家的禮物,客套話還是要的,但是江漢沒想到的是,秦牧風順杆上爬。
“恩,上次不是話你去我家吃個飯麼,把那丫頭帶上,順帶把你女朋友也帶上,哦對了,現在應該是要改口稱呼你的妻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