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漢冷笑:“沒完?怎麼個沒完?是讓我牢底坐穿還是再請我吃槍子?”
實話,在眼前的事情發生之前江漢都沒覺得自己和這子有多大的仇怨,但是現在……
“你知道就好,年輕人,豫南可不是星城,我譚家也不是沈家,不管你在星城根基有多厚,在這裏你是條龍也得盤著,招惹了我譚家不會有好處!”
江漢皺眉,心中覺得可笑至極,眼前這子倒是傲氣得很,應該向他們這樣的人都奇葩得很,你和他們講道理的時候他們對你掄拳頭,當你占據優勢要對他揮棒子的時候他們卻和你講道理,還真別,有些時候一些人還真拿他們沒辦法,誰叫人家生就必一些人金貴呢!
不過可惜了,這些個一些人並不包括江漢這樣的異類!
江漢片刻的思慮被譚兆成當成了害怕,心裏的底氣又足了幾分,同時這子的眼神還似有若無的朝著某個角落裏晃,隱有急切!
“你肯定不知道他是誰吧,想必你之前一定以為這隻是我找來的演員吧,我告訴你,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他是豫南市公安局的一個副局長,正兒八經的副廳級官員,就憑你剛才削斷的那一根手指,這輩子你進去就別想再出來!”
“那照你這麼,我現在是不是應該馬上把你放了,然後跪下來求這位劉局長讓他不要追究我的法律責任啊?”江漢似笑非笑。
“你什麼意思?!”譚兆成不是蠢貨,哪裏聽不出江漢話裏的揶揄!
“什麼意思?你譚大少在豫南這麼大的名聲,殺你我還真不敢!”
江漢這話倒是實話,聽了這話譚兆成的臉色明顯一鬆,同時眼中也是閃過一絲寒芒!似乎是對遠處某個陰暗的角落有所示意!
“不過……挑斷你手筋腳筋什麼的,還是可以的!”
江漢神色驟然一冷,對著李秋白道:“秋白,動手!”
“江漢,你……!”譚兆成臉色慘白!
“吳伯,救我!”
李秋白劍斬如風,一劍輕挑就已經挑斷了譚兆成的左腳跟腱!所以這子這一聲早有預謀的呼救幾乎是吃痛嘶吼著咆哮出來的,他完全麼想到江漢竟然會如此果決狠辣,出售就讓那白衣男子出手,一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吳伯,殺了他,殺了他!”
在劍隱第二劍即將挑斷譚兆成右手的肌腱時,淩厲的拳風呼嘯而至,對的不是江漢而是持劍的李秋白!
來人是一個老男人,湛藍的格子布衣,腳上瞪著一雙燕京布鞋,勁衝下,男人的太陽穴微微鼓起,拳頭轟砸著空氣發出陣陣轟鳴,竟是個頗有內徑修為的高手!
李秋白微微皺眉,不緊不慢,手中落葉鋒刃微轉,劍鋒刮擦空氣發出一陣尖利的轟鳴後,一朵劍花朝著淩厲拳風刺了過去!
肉拳對劍,是個人都知道肉拳必定吃虧,來人見狀果決收勢,空中翻騰落地後連連後退!
出招且留三分勁,未可全施一身功!
武者最忌諱的就是孤注一擲全力施為,若是能一擊而中也就罷了,但若是想臨時收勢或者變招,那就是未必傷人,必定傷己了!
絕的高手絕對是以九成勁氣迎敵,一成餘地自如收放,而剛剛這老男人情急之下明顯是全力施為,此刻李秋白的劍沒有傷到他,反倒是自己吃了自己的虧!
男人臉色潮紅,胸前起伏不定對李秋白江漢而人疾言厲色道!
“江湖高手竟然對都市的人出手,就不怕江湖同道討伐麼!”
很明顯剛才李秋白的那一劍那他吃了個不的暗虧,若不是這藍格子的老男人還有些本事,現在已經受了內傷!
江漢看也不看那老男人一眼,江漢早就感知到了他的存在,隻不過沒有道破而已!
像譚兆成這樣的公子哥,身邊怎麼可能沒有一兩個隨身的保鏢,江漢之前還有些疑惑,現在,倒是豁然開朗了,隻不過這保鏢出現的好像並不及時,不知道是這吳伯的失職還是之前譚兆成太自負!
“秋白,交給你了,繼續完成未做完的事情!”
李秋白不動聲色,當即手起劍落!
“吳伯,救我~!”
吳伯渾濁的雙目陡然一凝:“豎子,你敢!”
對李秋白這樣的話無異於對牛談琴,對於自櫛風沐雨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李秋白而言,他的世界就沒有不敢這兩個字!
“啊~!”
劍鋒寒芒,一貫劍若流行的李秋白故意放慢了切削的手速,場中當即響起譚兆成冗長而又淒厲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