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身處汽修廠地下室的譚兆成聽著上麵的喊殺聲和槍聲,輕輕的搖曳手中的紅酒杯,猩紅的液體一遍又一遍的趟過透明的高腳杯玻璃壁,讓人迷醉的酒香在空氣中彌散。
“鬼手,你說這次來的人是周家的那個女人,還是那個姓江的小子?”
譚兆成身後,一個坪頭垢麵,不修邊幅三十來歲的男人懶散的站在那,整個裝潢奢華的地下室,就隻有他和譚兆成兩個人,看那模樣,應該是譚兆成的保鏢,手中一把奇形怪狀的匕首被他兩指玩的飛轉!
“你希望是誰?”
“我希望是誰?”譚兆成輕蔑一笑。
“我希望,他們兩一起來才好,最好,還能加上柳含煙!”
男人輕笑一聲,手中的匕首停頓了一下後又接著轉了起來。
“你還想著睡她?被那小子睡過的女人,你不介意麼?”
“在我眼裏,女人和錢一樣,就像你永遠不能保證到你戶頭的錢是一手一樣,隻要這個女人最後和我的,被別人睡過又怎麼樣,更何況,要是我能當著那小子的麵睡她,這樣不是更有意思麼?”
男人一臉錯愕,隨即咧開嘴笑了。
“嗬嗬,做男人做到你這份上,何愁大事不成~”
男人臉上的笑意的變得有些古怪,譚兆成聽出了異處,起身看了過來。
“你……”
一個你字剛剛出口,那個男人手中旋轉的匕首戛然而止,白光一閃,速度快不可聞!
呲啦一聲利刃切開皮肉的聲音,譚兆成的腦袋已經,鮮血成噴薄狀四溢開來。身子重重的砸在地上。
咚咚咚~
譚兆成鮮血淋漓的腦袋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在地板上晃蕩了幾下後滾到了沙發邊上,到死依舊是瞳孔發怔,死不瞑目的他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個男人是他下了血本請來的保鏢啊,這些年明裏暗裏不知道替他解決了多少麻煩,沒想到最後連他自己都像麻煩一樣被這個保鏢給解決掉了!
“可惜了,如果不是對方價碼太誘人,倒還真想輔佐你成一番事業!”
滴滴滴!
被濺的滿臉是血的保鏢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在譚兆成的無頭屍體上蹭掉刀山的血跡,隨手把匕首丟在了茶幾上。
掏出手機,是一條彙款到賬的銀行回執信息,一千萬美金!
看著一個一後麵一長串的數字零,這名保鏢笑得詭異。
“嗬嗬,又一個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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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道李秋白電話的時候,雖然已經快十二點了,但是他和柳含煙並沒有睡。
掛了電話後,江漢一言不發,陰沉的臉色仿佛能擠出水來。
柳含煙並沒睡,青絲如墨,穿著一身絲質的黑色睡衣,慵懶的靠在床頭翻閱著一本但丁的詩集。柳含煙何其敏感,她看著江漢,似乎有話要說,但是卻並沒有開口。
“譚兆成死了”江漢聲音有些凜冽。
柳含煙眸子一眨,隨即臉上布滿了複雜的意味。
“是周家?”
不過半秒,柳含煙一錘定音,看似疑問,實則篤定!
江漢微微詫異:“為什麼不是我?”
在這豫南城內,在譚兆成死訊傳出的那一刹,隻怕所有人都會以為這是江漢的手比,但是眼前這個女人竟然一眼就抓住了關鍵,一語道破!
柳含煙白了江漢一眼,柳眉微翹,目光似埋怨,卻別有風情。看的江漢心頭的怒火也是平息了不少,隻覺食指大動,某些部位開始蠢蠢欲動。
“你打算怎麼辦?”沒有回答江漢,柳含煙反問道。
“貪心不足蛇吞象,不知滿足的人殺了就好!”
“但是周家……”
“周家如何?”
江漢一臉煞氣!
“這些年他們對柳家的所作所為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我知道,你骨子裏透著高傲,這趨勢你恥於依附男人,也不想給我添麻煩,但是這並不能成為他們肆無忌憚的理由!有些事,他們既然做了,就應該想到會有付出代價的一天!周家,楚家,還有譚家那一窩蛇鼠,一個都別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