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方麵,我們的優勢是我們繁衍的速度很快。
每一,一個個體都能繁衍出上百代甚至近千代的後代。
也就是,每我們都可以自主的選擇上百次甚至上千次的優勝劣汰,保存良好的血脈,然後使得後代超越我們。
意義世界,也是如此。
他們所謂的武道,修煉,和我們的進化,在本質上沒有什麼不同,隻是他們不需要一代代的疊加,他們修煉的是自身,他們沒有為了自己的種群付出全部的魄力和擔當,他們苟且,所以隻能將全部的精力放在提升自身上,不過我們必須承認,他們做的很好,因為不論出現什麼變化,有兩種變化永遠是好的,一個是肉身的堅固,一個是神魂的強大。
或者頑強,或者聰明。
他們的修煉,就是如此,不斷的將肉身變得更強大,不斷的讓神魂變得更複雜。
他們進化的速度當然無法和我們相提並論,但他們的理論和思想卻是我們望塵莫及的,於是,我們學習。”
何麓山伸出手,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當第一個先輩踏入這裏的時候,他還不明白如何操控這裏的一切,他隻是勉強的生存著,苟且偷生。
然後他生下了幾千個孩子,他的孩子和他不一樣,他是移民,他的孩子是原生民,於是他的孩子當中,有一些可以適應這裏,有一些不能適應,於是那些不能適應的,有的選擇了自我寂滅,有的,則離開這裏,進入其他地方。”
何麓山又指向自己的胸口:“也許是這兒。”
然後指向自己的腹部:“也許是這兒。
每一個個體都有所不同,在踏入意義世界之前,我們的先輩厭惡這種不同,他們希望的是所有個體都一樣的強大,但踏入意義世界之後,我們明白,進化的根本是變化,變化的特點是不同,多元化的個體可以勝任不同的工作,並應對更複雜的環境,有的個體喜歡隱藏,他們便負責隱藏,有的個體擁有情緒,他們便負責情緒,如此種種。
所有個體互相協作,達成了平衡與默契,保持著多元與對環境的理解能力和適應能力。
然後,一代又一代。”
何麓山又指向自己的頭顱:“在這裏生存的個體,到了第五萬代,便已經完全適應了這裏的一切,並開始利用這裏的一切。
然後,完美契合。
當我們可以完美控製巔峰生靈,我們的進化之路其實已經到頭了。
這一切大約用了十五萬年。
可我們仍然有一座花板。
不朽。
很多年前,我們和其他種群探討過如何打破不朽的花板,我們做過許多努力和嚐試,但是我們仍然無法感染不朽,仍然無法威脅不朽。
我便提出了一個計劃。
我提出的計劃,隻是當中無數計劃當中的一個,不值一提。
但我的計劃成功了。
在這裏,我成功的煉化了一顆不朽結晶。
雖然這個成就很。
但嬰兒可以長成巨人。
這也就意味著,這條路,我們可以走。
於是我傳達出了一個信號。
這個信號經過種種波折,種種起伏,傳達出去。
在之前,我不知道我的這個信號是否傳到了其他種群那裏。
看來我傳到了。”
何麓山仍然抬頭,看著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