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殿下卻沒有一味的選擇避讓,他帶領眾位大人找到了兩名翼魔和我,背叛者們的斥候處境頓時變得和之前的我一樣了……雖然直到最後才知道殿下沒有放棄我,可我還是很高興。那個時候不光是我自己,所有的人都已經覺得我不行了,我的肚子上有這麼大一個傷口……”哇爪心情複雜的在身前用手比了比一個貫穿胸腹的尺寸,“我都能看到自己的腸子了……可是殿下隻是讓利維婭大人直接準備縫合傷口……當時不論是我自己還是利維婭大人都不太相信這樣就能救活我,感謝偉大意誌的庇佑!!讓我現在仍然活的好好的!”
“後來殿下從兩名翼魔的口中得知背叛者們的軍隊距離我們隻有幾的路程……我後來問過殿下,既然他都已經求饒了為什麼不給他一條生路?那時候我相信在殿下的領導下,所有的人都會對往後的日子充滿了期待,就算是新加入的成員也會被殿下的神奇智慧所感召。可殿下卻問我,他們這樣對你,如果之後加入了我們的部族,你又將如何自處?我當時隻是覺得一名翼魔對部族來總歸比怯魔要更加重要一些,而且我也已經要死了……殿下卻,他今能為了活命向我們投降,明也同樣有可能將安德拉芮的情報獻給他的舊主子巴努瑪。人手不足,一名無法信任的翼魔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做好周全的監視,為了大家和全局著想,所以還是直接殺了吧。”
“為了避免還很弱的安德拉芮受到任何一點損失,安德烈殿下再次選擇了退避,帶領我們走進了大沼澤……總共曆經了三個多月的時間,突破重重阻礙的我們終於在沒有任何人死亡的情況下抵達了碎空山腳下的這片樂土,並在這裏建立了屬於我們自己的家園!”
……
聽過了怯魔的故事,一老一少兩名精靈的眉毛幾乎都快要擰到了一起。奎恩本能的覺得哇爪所的大部分事情都是真的,他不太願意相信一名怯魔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編造出一個幾乎找不出什麼破綻而又曲折離奇的故事。但越是這樣他越覺得一名怯魔輕易的向他們和盤托出整個部族所有的經曆,這件事本身就讓人覺得是那麼的不真實。
“也許我的請求會讓你覺得失禮,但是我仍然很好奇……能讓我看看你的肚子上的傷痕麼?”亞曆克斯找到了能夠在一定程度上證明故事真偽的關鍵——那曾經讓內髒曝露於空氣中的致命傷口。
“你太客氣了,亞曆克斯先生,如果是我聽別人那樣致命的傷口也能夠完好的愈合,我也會非常好奇的……”哇爪邊邊挽起了自己的皮背心,露出了長度占據了怯魔整個腹部的扭曲傷痕。
師徒兩人蹲在草地上,擰著眉頭仔細的看著怯魔深灰色的肚皮上那如同百足蟲般的醜陋傷痕。年輕的精靈忍不住用指尖輕輕的撫摸這肉芽凸起早已愈合的傷口,他覺得自己或許能夠想象無助的怯魔在那個時候到底有多絕望。
這樣的傷口對於掌握了生命神術的精靈精靈德魯伊來根本算不上什麼,如果是瑪瑟裏恩出手,大概隻會留下半年內就會徹底消失的淡淡疤痕。但在老精靈的經驗中,它對於缺乏有效醫療手段的魔族來講卻屬於九死一生的致命傷。
“謝謝你,朋友,你的勇氣十分讓人敬佩。”奎恩輕輕的拍了拍怯魔的肩膀。
亞曆克斯看到自己的老師居然對他最為仇視的魔族做出了這樣直白的肯定,他明白老師已經相信了怯魔的故事,在刺探情報這一方麵經驗十分豐富的老遊俠心裏對於安德拉芮的故事已經有了屬於他自己的判斷。
或許事實就像瑪瑟裏恩和矮人們所的那樣,這就是一群單純的由與眾不同的深淵之子所統領的魔族所組成的獨特魔族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