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爺就是精騎之一,他不但騎術嫻熟,還能劈砍,一向非常受嬤嬤的器重。
此次更被委以重任出哨。
卻是消息傳來,邳州鄉兵出動圍剿了,似乎州城那邊也有不妙的事情發生,馬嬤嬤憂慮,就派人到邳州境看一看,特別看看那邊鄉兵會不會越境圍剿。
對她的擔心,各當家是不以為然的,就連蔡春都道:“他們是邳州鄉兵,怎麼會跑到山東來?果然如此,那不是國之不國?”
不過想想,他還是同意馬嬤嬤的憂慮,派人看看也沒什麼,他總覺得那姓楊的做事出人意表,還是穩妥點好。
戴爺等人旋風似的奔馳著,很快奔了二十多裏,毒辣辣的太陽曬來,似乎要把人給烤糊了,眾人更是汗流浹背,胯下的馬匹似乎也受不了。
看周邊光禿禿盡是荒草,隻有不遠處有個山包,有一些樹木在,戴爺就吩咐到那邊去歇歇。
他們五騎往山包奔去,猛然戴爺一驚,就見那邊槐樹下策立一騎,戴著氈帽,係著鬥篷,似乎還身著棉甲。
他氈帽壓得低低的,看不清他的臉容,但看他的衣著打扮,戴爺就知道對方身份了。
他叫道:“是官兵,抓個活口。”
他嗆啷一聲就抽出馬刀,餘者也是紛紛抽出自己兵器,他們殺氣騰騰,呈扇形的奔馳過去。
卻見那騎並不驚慌,隻從腰間抽出什麼,氈帽下的眼睛盯著他們。
然後奔到二十步內,戴爺也看清那騎持的是什麼了。
“手銃?”戴爺心中想,然此時他的馬匹已經奔上去了,轉眼二人隻離十數步。
然後戴爺聽到“砰!”的一聲響,那騎銃口冒出凶猛的火焰,轉而充斥了他整個視線。
戴爺隻覺被什麼重重撞擊一下,就飛騰起來,半空中,他的鮮血有若泉湧,他重重摔滾在地上,眼前就一片黑暗。
馬匹嘶鳴,餘下幾賊一驚,卻見那騎又在擊錘連續扳拂兩下,接連的銃響,白煙彌漫中,又有二人身上爆開血霧,不敢相信的滾落馬下。
餘下二賊拚命勒轉馬匹逃跑,卻見那騎從容不迫,他將手銃輕靈的轉塞入右側的槍套,然後又抽出別在身體左側,套口朝右的手銃。
他按下擊錘,瞄著一賊“砰”的又是一銃,彌漫的煙霧中,那賊就大叫著滾落馬下。
餘下一賊拚命拍馬,那騎並不理會,卻此時山包側邊呼嘯衝出幾騎,然後一騎手上套馬繩“忽忽”轉動著。他一甩,套馬繩鬼魅似的飛來,就套在了奔跑那賊的頭上。
隻瞬間,就將他拉扯下馬來。
然後幾騎上去,圍住了他,這賊嚎叫著,還想跳起來。
一騎手中的鉤鐮槍就是重重刺來,“噗哧”一聲,就是刺入他的大腿,槍頭沒到倒鉤處,就將他死死釘在地上。
那賊嚎叫著,痛不欲生,幾騎淡淡看著他,眼中隻帶著殘忍。
用手銃那騎從山包下去,來到眾人麵前,對內二人施禮:“裴隊長,淩隊長。”
二人點頭,那淩隊長笑道:“湯兄弟,你的銃法絕了,我們哨探隊中,你的銃術當可與曾隊長相提並論。”
那湯兄弟道:“淩隊長抬舉了,俺哪敢跟曾隊長相比。”
這騎樣貌年輕,眼神靈活,帶著一絲玩世不恭,正是霍家寨的湯河圖。
他在寨中雖馬術嫻熟,但劈砍不行,未能選入騎兵隊中。
不過他也有賦,就是玩手銃頗為犀利,乃哨探隊有名的神射手。
那裴隊長則看著被捕獲的馬賊道:“行了,將這賊帶回去,將他細細審問,當可知馬嬤嬤那幫匪賊的下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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