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臣與羅顯爵都是高聲答應,臉上帶著興奮,張鬆濤也是神情堅決,隻有韓官兒略有些遲疑。
他道:“相公,都要殺了嗎?聽有幾千人呢,會不會流血太多了?有些私牙青皮還是秀才呢。”
楊河看著他道:“這些人不可救藥,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之輩。人夷狄畏威而不懷德,青皮惡棍何嚐不是如此?隻有鮮血與屍體才能讓他們牢記!”
他環視眾人:“再了,不經曆一場鮮血,怎麼讓人刻骨銘心?讓人正視我們新安軍的威嚴?”
他吩咐楊大臣等人,不要遲疑,該殺就殺,趁這個機會,也將平時城內外很難清掃的青皮惡棍掃個幹淨。
他這個決定,也是因為此時司法僵硬,要判處一個人死刑太難,平時就算斬立決,都必須經過刑部,在當年的秋分後執行,稱為“斬立決”或“絞立決”。
普通的死刑,則都是斬監候,要等到第二年的秋,待三司秋審、朝審核定,證據充分,審理無誤,死囚的名單才交給皇帝最後簽定,在霜降到冬至期間行刑。
以此時大明的混亂,各種偷換日手法不絕,不定這些死犯什麼時候換個頭臉又出來了。
而且對青皮地棍怎麼,此時有個“光棍罪”,最早出現在明英宗時期,就是當時混混橫行,三五成群,毆打他人,搶奪財物,號名光棍。當時刑部尚書就建議設立“光棍罪”。
對光棍們刑罰,一般或笞或杖,嚴重些發邊衛充軍,發口外為民。
楊河認為處罰太輕了,而且也是禍害外地百姓,不如殺了好。
此時司法僵硬,對叛亂匪亂什麼則是非常靈活,經常各地殺得人頭滾滾。楊河斬殺青皮,也是給他們扣上“勾結土匪,殘害李家莊村民”的帽子,然後他們持械反抗,當場格殺。
他又安排錢三娘的騎兵隊,曾有遇哨探隊,張出敬銳兵隊,協同崔祿的火炮隊,常如鬆擲彈隊,一起對付莊景原、趙高堂、還有碼頭的各腳行打手們。
碼頭各腳行遠在城南七八裏處,需行動快速。
莊景原等人是悍匪,又攜帶弓箭火器,也需要強悍的人手武器對付。
趙高堂宅子在城北,情報所得,那宅院幾進幾出,經營得非常牢固,就象堡壘似的。裏麵男女老少還都是匪徒,持有大量的武器裝備。
楊河聽情報所稟報,那趙高堂曾經過一句話:“唉,這世道誰都靠不住,唯有手中的刀槍可以保護自己。”
楊河就用火炮與萬人敵讓他們知道,他們手中的刀槍靠得住靠不住!
楊河吩咐,趙高堂人等,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將他們活捉,這些人不能便宜的殺了,需抓捕歸案,明正典刑!
當然,如果作戰激烈,收不住手,就當場打死,將士們的安危最重要。
掃除趙高堂等人時,還要注意搜羅,最好收集一些罪行,這是為了對付齊尚賢的。
在楊河盤算中,最好收集到他的罪行,送到淮安府城史可法那邊,將他彈劾下馬。不行的話,唯有用自己的方式解決了,齊尚賢與自己已成水火,不能留一個後患在此。
最後是土匪,楊河冷然道:“匪首馬嬤嬤等人最好活捉,這些人該千刀萬剮!他們麾下的悍匪,也需在萬千百姓麵前明正典刑!我會為他們準備鍘刀與桐油板,讓他們在死難百姓的牌位麵前,痛苦呼嚎二三個時辰才死,深深明白什麼叫報應!”
他道:“你們打擊土匪,各積匪悍匪的眷屬全部要抓捕,不論男女,有罪的全部要處死,餘者全部押入苦役去!”
楊河決定鏟除邳州境內的匪徒土壤,這些世代做賊的積匪家族就不能放過。
按此時的大明律規定,男女九十歲以下,十五歲以上,犯殺人罪者皆應死。十五歲到七歲,除反逆之人,犯殺人罪者許可收贖流放。九十歲以上,七歲以下,雖有死罪不可加刑。
楊河就決定,這些積匪家族,他們不論男女,十五歲到八十九歲皆斬,餘者全部押到苦役營去。
然後清剿地方時,與各村寨聯防隊一起,分片包幹,反複的掃,每村每戶的掃,一直剿到年底,保持高壓態勢,直到土匪們殺光為止。
所有的匪眷,有罪者,十五歲到八十九歲者,不論男女全部處死,餘者押到苦役營去。
他一條一條的安排,眾人皆凜然遵命。
最後楊河揮了揮手,道:“出擊吧!”
所有下屬全部拜倒,高聲道:“末將領命!”
……
老白牛:多謝不動如山動如雷震、豆漿油條包子、不屈的心957等書友各一萬打賞,呼延晟、最愛趙中舉等書友猛烈打賞,別的書友投票打賞等。上章慘案,來源魯南蘇北一些土匪惡跡史實。曆史上這類惡跡不計其數,論土匪之凶惡,都不會下於各鬼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