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恥?嗬嗬……”白描輕笑,不以為意道,“妹妹,這獵物明明是我先盯上的,你僥幸占了先機,厚顏無恥地搶了我的獵物,莫非你這奪人東西的行為,就不叫可恥嗎?做事總得講究個先來後到吧!”
“先來後到?哼哼,的好聽!你你先盯上的,到底有何證據?”
“證據?嗬嗬,莫我有證據,就算是沒有,我又憑什麼給你個丫頭看?想要保護一件東西,首先就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能耐,就你目前的處境和實力,你覺得你有麼?”
“我……”少女一愣,接著氣鼓鼓地咬了咬牙,“好,好好好,能力我的確沒有,不過你若是妄想從我手裏搶走這隻鹿,除非你先殺了我!”
“嗬嗬?好個嘴硬猖狂的丫頭啊,看來姐姐我今日不好好教訓你一下,你就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低喝一聲,白描再度拿起了背上的弓箭,用力一拉弓弦,鋒利的飛箭已經搭在了自己的指間,稍稍蓄了一下力,箭尖立馬瞄準了對麵的少女。
“我再最後問你一句,你到底是交,還是不交!”
“不交!”
“好,這可是你自找的,休要怨我!”
白描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見少女死活不交,那隻鹿她又勢在必得,索性直接用強。
“嗖……”
右手陡然一鬆,飛箭立刻射出,電光火石一般的速度霎時刺穿了周圍的空氣,伴隨著一股不的能量纏繞箭身,直逼少女的左腿而去。
單從攻擊部位上來分析,白描也絕非那種心腸歹毒之人,不然她早就攻擊少女的要害,殺人奪鹿了。之所以射她的左腿,隻是為了防止她繼續逃跑,以防萬一罷了。
其實,攻擊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雖看著有失道義,但有些時候的陰狠行為,卻也是被逼無奈。
畢竟,那隻鹿於白描而言至關重要,更大一點,甚至關乎她們整個花雨村將來的命運,白描為顧全大局,不得不出此下策,即便是落下個“欺負弱、恃強淩弱”的壞名聲,她也不得不為。
舍棄我,完成大我,勢必要犧牲點什麼,這種做事風格所帶來的苦衷隻有自己知道,但若是看在其他人眼裏,情況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眼看著不遠處的少女麵對飛箭時不躲也不跑,人家當事人還沒著急,躲在草叢裏的玉兒卻一下子急了,也不知她是突然動了極其罕見的惻隱之心,還是生就與白描不對付,竟一個箭步衝出草叢,急衝過去擋在了少女的前麵,很是準時地接下了白描射過來的飛箭。
“叮!”
她手裏的匕首也不知啥時候掏出來的,速度那叫一個快,及時雨都未必有她那麼強悍,霎時就把飛箭打進了腳下的土裏。
“啊?”
這個動作太迅速了,立馬引來了周圍人皆然不同的反應。
“啊!”少女大叫,臉上滿是驚奇,萬沒想到在為難時刻居然真的有人來救。
“唉,這個妮子啊,下手倒挺快,不過,品質多少還有得救。”周念一臉苦澀,躲在草叢裏滿是歎息。
“啊?是你?”至於白描,表情變化明顯是幾人當中最為豐富的一個,起先還是意外,但當她看到對麵那張熟悉而又討厭的臉龐時,她心中的怒火騰地一下就竄了上來,臉色立馬變得無比鐵青。
玉兒冷冷地掃視了一下地上的飛箭,旋即陡然抬頭,凝視著對麵的白描,聲音不陰不陽道,“哼,彪悍女,你還要不要臉?欺負一個弱女子你很得意?莫非你們花雨村的人,都是這種以大欺、恃強淩弱的薄情之徒?”
白描現在已經夠嗆火的了,如今被玉兒這麼一罵,她當場就炸廟了,恨得咬牙切齒道,“你……你懂個屁啊!你知道這其中牽扯到什麼嗎?啥都不懂就跑出來逞英雄,可顯出你來了!怎麼哪兒哪兒都有你?閑的沒事就找個風月場所賣弄風騷去,別在這裏壞我的好事!”
“哼,我不懂,我的確是不懂了!”玉兒毫不示弱,低喝回懟道,“我不懂為何一個堂堂的修煉者會欺負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你這些年就光知道修煉,就不知道學學做人的本分?連最基本的道義都不懂,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真給我們修煉者丟人!”
“靠,我做什麼事莫非還要向你稟告?身為修煉者就不能對普通人出手了?這什麼邏輯?不要道德綁架!”
“我綁架你個茄子,實話告訴你,今這個妹妹,我保定了,不服咱就試試!”
“哼,試試就試試!”
白描不再多言,眼前這個玉兒就跟老爺排派來懲罰她的死敵一樣,每到關鍵時刻就冒出來橫刀阻攔,不殺不足以泄憤!
“叮!”
再度抽了把飛箭,白描對待玉兒可就沒有像對待少女時那麼客氣了,緊繃的手指用力一拉弦,瞄準的部位更是對方的心髒,連含糊都沒含糊,甩手就連射了三箭。
“嗖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