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華陡然抬頭,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甘子墨?原來是你?你這老狗跑我東院這裏來吠什麼!”
“嗬嗬,大師你好。”出乎秦霜華的預料,甘子墨對她的叫罵竟視若無睹,直接朝周念抱了抱拳,那叫一個恭敬。
周念聽聞皺了皺眉,心道,“大師?他為何要叫我大師?莫非之前我使用丹火的消息,這麼快就不脛而走了?嘶……這貨的消息蠻靈通的嘛。”
甘子墨一臉微笑,看秦霜華吃癟,他落井下石的本事倒是一流。
周念猜的不錯,打從西院的那名“奸細”得知他的身份之後,便火急火燎地跑回西院給甘子墨通風報信去了,甘子墨那會兒正一臉悠閑地坐在客廳裏喝茶,攤開宣紙,舞文弄墨,盡情揮毫,那叫一個愜意。
聽聞周念煉器時用的居然是傳中的丹火,甘子墨原地就蹦了三蹦,直接坐不住了,茶碗也摔了,毛筆也扔了,出門的時候急的還被門檻絆了個狗吃屎,都來不及叫疼,大聲嚷嚷著叫上了兩名得意的弟子,直接朝東院這裏“殺”了過來。
煉器大師這種香餑餑,若是被東院搶先拉攏了,甘子墨估計能哭一年!
秦霜華見甘子墨不搭理自己,都快氣炸了,攥了攥拳,直接罵道,“喂,老狗,我跟你話呢!”
“哈?”甘子墨故意裝傻,轉了轉頭,“咦?誰家的母豬在這裏吱呀怪叫?還不快找人把她給轟出去,省的她在這裏滿地拉屎。”
“母豬?”秦霜華那叫一個嗆火,用手指著甘子墨的鼻子,“老狗!你不要太嘚瑟!在老娘的地盤上你還敢撒野?肥了你的膽!”
甘子墨陰陽怪氣道,“你的地盤?這裏是神兵營的地方,何時成為你的地盤了?”
秦霜華喝道,“這裏是東院,不允許西院的任何人進來,你這隻老狗今越界了!”
“我越界?”甘子墨張了張嘴,接著一臉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閉嘴,快動動你那豬腦子吧,忘記今是啥日子了?今可是神兵營劍塚爭奪戰的大日子,在沒有徹底完成交接之前,根本不分東西兩院!”
“我管你分不分的,總之我讓你滾出去!”
“滾出去?你讓我滾我就滾,那我豈不是太聽你的話了?我還就不滾了,你能怎麼著吧?”
“你……”秦霜華都快要氣炸了,千算萬算,萬沒算到甘子墨竟這麼恬不知恥地跑來東院,自己拉攏的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呢,卻被這老東西給攪和了,著實可惡!
臉皮紫漲宛如茄子,秦霜華見甘子墨死賴在這裏不走,當下便想用強。
可她剛要用強,卻忽然被一旁的周念給打斷了。
“唉……”歎了口氣,周念十分無語道,“我兩位前輩,你倆也都老大不的了,作為神兵營東西兩院的掌門,怎麼老跟個孩子似的見麵就掐,話就拌呢?如此胸襟,豈不會讓你們的徒弟們恥笑?依我看,你倆還是各讓一步吧,東院也好,西院也罷,既然你們都想看我煉器,那就互為通融一下得了。”
“互為通融一下?”甘子墨好像聽明白了什麼,試探問道,“大師的意思,莫非就是今東西兩院沒有界限,暫時休戰一?”
揚了揚眉,周念反問道,“若是不暫時休戰,那你是想錯過其中一場的煉器了?”
“不不不。”甘子墨趕緊擺手,別人休戰他未必會聽,但既然周念開口了,他可得給他一個麵子,“我聽大師的,既然您休戰,那就休戰一吧,今西院的地方,允許東院弟子進入。”
“這才對嘛。”見甘子墨挺上道,周念略感欣慰地點了點頭,然後麵向了秦霜華那裏,“你的意思呢?”
“我?”秦霜華指了指自己,雖然心裏有一百個不願意,但既然甘子墨都裝大度了,她又何必跟周念對著幹呢?
細眉皺了皺,秦霜華咬著牙道,“行,休戰就休戰,隻準這一,過了今,我東院跟西院還是勢不兩立!”
“切,你想跟我西院修好,我還不樂意呢,就這一,多了我也不會給。”甘子墨插嘴,也是毫不示弱。
“喂,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你……”
“夠了!”周念不耐煩了,真恨不得找根針把這倆貨的嘴給縫起來,聽他們磨嘰了半,別的沒聽到,針鋒相對的冷嘲熱諷倒是一車!
聒噪!
一道爆喝,頓時把兩人嚇得沒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