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計較?堂堂神兵營的東院掌門居然讓一個毛頭子不要計較!
百年不遇!
連甘子墨都沒享受過這種待遇,能從秦霜華嘴裏聽到道歉,簡直難如登!
眉頭緊皺在一起,甘子墨更是直接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一掏全是耳屎,用手一彈,心中還嘀咕呢,“我剛剛是不是聽岔了?”
申屠戟憋得臉皮紫漲,秦霜華替自己道歉?這不擺明了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麼?
“今的師傅到底是怎麼了?莫非我輸了比賽,把她給氣迷糊了?”申屠戟開始瞎琢磨,就他那點豬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周念笑了笑道,“嗬嗬,前輩多慮了,我並未放在心上。”
秦霜華聞言喜上眉梢,猶豫了一下,又道,“我剛才聽兄弟要用我神兵營的熔爐,莫非你也想煉器?”
周念點了點頭,抱拳言道,“嗯,煉一件玩意兒罷了,還望前輩能幫我這個忙,我定不勝感激。”
“嗬嗬,好,好。”秦霜華輕笑,當下就答應了下來,不過卻有目的,“借你熔爐事一樁,不過,我有個不情之請。”
“前輩請講。”
秦霜華遲疑了一下,接著試探問道,“不知兄弟可否來我東院煉製兵器?”
“東院?為何?”周念好奇了。
秦霜華笑著道,“嗬嗬,實不相瞞,我對你很感興趣。”
“哈?”
周念一愣,心裏頓時有些不太舒服,“對我感興趣?你都四十多歲的人了,對我一個16歲的毛頭子感興趣?莫非要老牛吃嫩草?”
可他自然不會把這句話出來,隻是一臉古怪地盯著秦霜華。
秦霜華見狀皺了皺眉,停頓五秒,頓時察覺出了自己言語上的過失,臉色一紅,當下趕緊改口,“不是不是,兄弟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對你的煉器方法很感興趣,你既然能煉製出那麼厲害的令牌,想來肯定有著大本事,我東院的弟子素來好學多問,借著這個機會,正好可以讓我那些不成器的徒弟多多學習一下,不知兄弟能答應我這個請求麼?”
秦霜華也算是老狐狸了,特意邀請周念去她東院煉器,原因有三——一來可以檢驗一下周念到底有沒有真本事;二來,則是可以讓自己的徒弟多長長見識,學習一下他的煉器方法,增強整個東院的整體實力;三來,若是周念真如他所的是個煉器大師,那她可就比西院最先強占了先機,能及早地拉攏過來。
一石三鳥,這秦霜華果然精明的可以。
可她雖精明,但甘子墨也不傻,互相打了幾十年的交道,對方一撅屁股就知道彼此想放什麼屁,唯一的差距,就是甘子墨話太慢,晚了一步。
眼瞧著周念就快要答應,甘子墨趕緊插嘴道,“秦師妹,劍塚爭奪戰的結果尚未宣布,你現在急於讓這位兄弟去你們東院,恐怕有些不顧大局吧。”
秦霜華一愣,還沒來得及話,卻見甘子墨忽然朝周念靠近了幾步,那張老臉上的笑容,簡直比抱了大孫子還要激動,“嗬嗬,兄弟,我秦師妹話唐突,冒犯之處,還望你不要見怪。”
秦霜華都聽呆了,這他媽什麼莫須有的罪名?
她哪裏知道甘子墨的套路,正要張口反駁,卻見甘子墨又搶先她一步,“嗬嗬,兄弟,之前東院邀請你去他們那裏煉器,你巧不巧,我西院也正有此意!”
“哈?”
此話一出,薛釵和申屠戟頓時一怔!
白陽平更是一臉憋屈,身為堂堂神兵營的長老,如今幾人卻把他當成空氣一般看待,竟視若無睹!
氣人!
秦霜華也是明白了過來,敢情這老東西來這一套!
這擺明了是要搶人呐!
細眉緊皺,秦霜華可站不住了,直接開罵,“喂,老狗,你他媽什麼意思?邀請兄弟這件事明明是我東院先提出來的,關你們西院何事?先來後到你懂不懂?”
“先來後到?去你的先來後到!”甘子墨直接回懟,“就你東院那幫人的臭脾氣,兄弟要是去了,豈不是要受一肚子的窩囊氣?”
“我東院人脾氣怎麼了?”
“還怎麼了?你還有臉問呢?剛剛是誰對兄弟出言不遜的?還不是你那好徒弟申屠戟?”
“你!”秦霜華頓時語塞,一下子就被人戳中了要害,恨得她狠狠瞪了申屠戟一眼。
申屠戟都嚇毛了,低頭默不作聲,活像隻退了毛的鵪鶉。
他到現在才明白了周念這子的重要性,連神兵營的兩大掌門都公然搶人了,這般待遇,水之城何人享受過?